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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甩了个除大哥外谁都看得见的眼色,臭猩猩让了点,三掌打过,大哥略逊些。
然后是喝酒,谈天,抱怨,听大哥自吹自擂。
二爷应付大哥比自已还有一套,他永远能顺着大哥的心意去劝大哥。这真是二爷的本事,能跨过朱爷跟齐子概当上掌门,确实有才能。
而现在,他在这书房里见到的人是朱指瑕。
“诸葛兄在崆峒还住得习惯吗?”
“我以前不知道崆峒这么臭。”诸葛然走到窗边坐下,“连掌门房里都有味。”
他被关在茅房里三天,怨气冲天。
“诸葛兄帮三爷收拾善后,议堂不满,委屈你些,能顺气。”
“那掌门至少得跟我一起住两天。”诸葛然敲了两下拐杖,“你也在帮臭猩猩收拾。”
“朱某忝为掌门,只能照着规矩办事。”
“我那点破把戏,议堂的笨蛋看不出来,要是朱爷也看不出来,还是让贤给臭猩猩吧,至少他还能打架。”
朱指瑕摇头:“诸葛兄神机妙算,朱某甘拜下风。”
这小子,还是瞧不出半点真诚。
“这几日我在茅房里睡不着,把这事给琢磨了好几遍。茶呢?不至于连杯茶都不给吧?”
朱指瑕唤来守卫:“为诸葛兄备茶。”
“不若备酒,我醉了话就多,聊得尽兴。”
茶跟酒都有,一杯毛尖,一壶烧酒。诸葛然斟酒喝下,一股暖意舒缓了陇地的深寒,酒香冲淡了鼻间萦绕不去的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