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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目光落在手上的《衍那婆多经》译本上。
红霞关大战后,关内所有关于萨教的记载与事物都遭销毁,私藏者处死,唯独崆峒还留下些遗本,作为训练死间知已知彼之用。
要记的东西很多,他怕弄混。
“李大侠……我想喝酒。”这话有气无力,在烈日下操练一个时辰的弟子趴在炕上都说得更有精神。
诸葛然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双半闭半睁的眼睛,抱着手炉缩在炕上。昆仑宫的寒冬甚于三龙关,这可把来自南方的副掌给冻坏了。
“三爷说您喝太多了。”李景风随口回答,“而且现在昆仑宫没酒。”
“我知道臭猩猩把酒藏起来。”诸葛然的声音隔着棉被有些含糊,“我想喝酒。”
如果诸葛然觉得自已不舒坦,就不会让身边的人舒坦,就算动都不动,也有法子闹得你不开心。
李景风最有耐心涵养,只道:“晚点我帮您问问三爷。”
诸葛然拉紧棉被:“娘的,这地方一整年都这么冻得死人吗?”
“也不是。”李景风道,“只是这里冬天长一些,冷一些。”
“就这五百人,臭猩猩也认真操练。”诸葛然望向门外,吆喝声一早上没停过,扰人清梦。
李景风嗯了一声没再回话,不一会,诸葛然又出声。
“傻小子……”
“嗯?”
“我想喝酒……”
李景风无奈道:“副掌,这经书章章节节一段一段,前后又没连贯,本来就难念,我没念熟,出关得遭罪,您别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