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外地来的小毛孩子,不要来打听大人的事情了。”卡珊多拉*高斯舔了舔上半圈门牙,斜眼透过浓密的棕黑睫毛,试探地审视着身边挨着自己坐下,却又留出合适社交距离的搭话男子。

真是奇怪——明明这个距离下,这个语境下,卡珊多拉一心只顾着戏谑对方,应该是闻不到什么气味的;但不远处传来的木质香气,又实实在在地把卡珊多拉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受,半推半就地调动了起来。

切斯特被这句“孩子”、“大人”给激到痛处,脑海深处关于茉莉的往事,有如直升机螺旋桨的噪声一般,将他的理智一时间全部盖过。从酒吧高脚凳上放下一只脚,牵身纵手,卡珊多拉的肩背被切斯特顺势一拉,直落入怀中。揉着她的后脑,切斯特的吻透着刚喝下肚那杯金汤尼的清凉和微甜,在卡珊多拉的唇齿间回荡。

“喂,你……”吧台后的酒保刚要做些什么,老板娘在一边看到了全程,连忙伸手拍了拍酒保的肩膀。

茫然地回头,酒保的眉毛微皱,不知所措地看着酒吧老板娘:“他们明显不认识,我只是担心……”

老板娘的双眼死死盯着切斯特浅金的鬓角——随着切斯特脸庞的侧向偏移,卡珊多拉似乎并没有抵抗的意思,反而精神和身体上都松弛了许多,渐渐依靠在他的肩头。真是好笑,强吻这件事情,还会遗传吗?老板娘到底是游刃有余,在自己的思绪快要脱僵前,及时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收住了心神。明明是作为旁观者目睹眼前这出甜腻的戏码,如果不小心让自己对年轻时未曾实现的幻梦伤春悲秋起来,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怎么样,还需要担心吗?傻孩子,我们这里是酒吧,也只能是酒吧。”话音的重点反复落在“酒吧”两个字上,不消老板娘多说,酒保立时什么都明白了。

“还要叫我孩子吗?”切斯特趁着卡珊多拉别开脸调整呼吸的时候,眯了眯眼,确认她是否会收回刚才仓促的表述。“如果我真的是孩子,那刚才你的反应,简直就是犯罪。”

卡珊多拉略带慌张地眨了眨眼,像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任由这个看起来人事不知的毛头小子胡乱欺负,又像是在追问自己究竟是否真的对单身多年这件事毫不在意。“那把我送去警察局好了啊?再罪加一等,送回原籍的警察局更好。怎么样,你要试试吗?”

“这世上有很多我想试试的事情,但就这么轻易让你从我指缝里溜走,不在我的清单之内。”切斯特将卡珊多拉喝了一半的波旁酒往她站着的方向推了推:“喝点吧,对你有帮助的。”

卡珊多拉都快被切斯特这番举动给气笑了:“我买的酒,用的我的信用卡,你倒像是来招待我一样,世上哪有这么可笑的事情。”

切斯特似乎就等着卡珊多拉这句话似的,给酒保递了句话,卡珊多拉的账便跟切斯特的账合并到了一起。接过卡珊多拉信用卡的切斯特,刚要递回去,却被卡片的材质和厚度给吸引了。深蓝色的卡片上并没有明显的卡号或者名字,只有背面安全认证码的附近,写着“高斯”二字。切斯特的拇指忍不住摸了摸那简短的几个字母,这才将卡片伸到卡珊多拉面前:“看来我们跟柳溪镇的渊源,都藏得不怎么样。”

卡珊多拉随手将卡片丢进手机后面的磁吸卡槽,默契地翻了翻白眼:“是的,金发男孩,你一张嘴,就让我想起我初中家教的那副腔调。”

捕捉到卡珊多拉的白眼的那一瞬间,切斯特终于忍不住笑;低头的瞬间,视线落在了卡珊多拉的鼻子上——由于常年戴黑框眼镜,所以即使现在换了隐形,卡珊多拉的鼻梁上还是有一丝丝浅浅的印记。卡珊多拉皮肤细腻的橄榄色,比白、棕混血的茉莉更深了一层。“是吗?那我倒想更想知道了,他都教会了你些什么?”金汤尼里的冰块在暧昧的气氛里消融了些,却丝毫不减琴酒入喉后,给切斯特带来的微醺醉意。动作自然地结完账,切斯特回头看时,卡珊多拉的双马尾不知何时被她解开,一头黑亮长发斜披在一侧肩头。

卡珊多拉早已将波杯一饮而尽:“想知道的话,好像也只有一种方式呢。”上前勾住切斯特的手臂时,切斯特的心脏几乎漏跳了半拍。

自从茉莉走后,他并没有跟高中里的其他女生交往过。今晚用□□买酒这件事,已经足以让他心惊胆战。趁着酒劲亲吻的陌生美女,现在真的动心要跟自己回家,切斯特一时觉得喉头有些干燥,脚下的步伐也变得犹豫不决。

卡珊多拉眼底冒着挑衅而热烈的光,这跟她平时好学不倦的书呆子形象相比,太过反常;可她偏不想就这样白白被这毛头小子欺负了去,索性踮起脚尖,勾住了切斯特的脖子:“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却连看往我的方向都不敢,不怕这名声传回柳溪镇,遭人耻笑吗?”

“只要你不带着虎鲸湾的人笑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切斯特好像被这句话戳中了软肋,一时偃旗息鼓,几乎是嘟囔着,将卡珊多拉拥入怀中,只在她耳边说完这句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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