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之声从窗外传来,打算了两人的谈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向窗边,只见院中一片混乱: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与恒升缠斗不休,恒升的武艺显然远不如对方,但他凭着一股蛮劲儿,竟硬是和对方僵持了下来。两人的身影在院子里来回穿梭,脚影纷飞。男子看似游刃有余,实则也被恒升的坚韧所震撼。这场较量,俨然成了一场猫鼠游戏,男子在享受逗弄恒升的过程,而恒升宛如一只小鼠,咬紧牙关,誓不罢休。
苏北歌与风自南对视一眼,随即快步走出屋舍。
“住手!”
随着苏北歌清亮的喝止声,打斗也戛然而止。恒升与男子同时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苏北歌与风自南。恒升的脸上布满了墨迹,对比旁边气宇轩昂、一身锦衣的男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男子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对刚才的较量还意犹未尽。恒升则一脸愤愤不平,眼眸中尽是不屈。
风自南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蔺少一。”
苏北歌愤怒地看着蔺少一,将恒升护在身后,问道:“恒升,他欺负你了?”
恒升揉了揉酸痛的拳头,看到苏北歌比自己更为愤怒的模样,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他轻声回答:“也……没有,就是他在我脸上乱画。”
苏北歌闻言,目光如刀般射向蔺少一,厉声质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蔺少一望着苏北歌和恒升,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随即收敛笑容,认真说道:“风兄,这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前来拜访,见这位小兄弟在院中酣睡,一时兴起,便用笔墨在他脸上添了几笔。他醒来后,自是不悦,这才与我动起手来。”
苏北歌转向蔺少一,语气虽严厉却不失条理:“蔺公子,你既是风先生的朋友,就应当敬重所有来访风先生之人。这般戏弄恒升,似乎有些不妥。玩笑之事,需双方皆能开怀才算得玩笑。只你觉得开心,却未曾顾及恒升的不适感,那便是欺负了。如此,你就应当鞠躬道歉!”
蔺少一听罢,不由得一愣。苏北歌的话语虽犀利,却句句在理,逻辑清晰,令人无法反驳。他微微皱眉,随即释然一笑,露出一丝无奈与歉意。
“风先生,你这朋友倒是厉害得很。”蔺少一笑道,随即转向苏北歌,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公子和这位小兄弟海涵。”
言罢,他竟真的转身向恒升深深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小兄弟,是在下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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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升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略显局促,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咕哝:“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蔺少一态度诚恳,苏北歌眉宇间的冷意也渐渐消融,语气也随之柔和:“方才言辞过激,还望蔺公子不要介怀。”
风自南见两人和解,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适时上前几步,以温和的笑容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少一,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位是我一位故交之后,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