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府邸,无功而返的陆仲亨几位淮西勋贵正聚在一起喝酒,从魏国公府邸出来,几人就闷闷不乐,但面对这看得见,却摸不着的金银,他们又不甘心,最终决定去找胡惟庸,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杯接着一杯,借着酒意,他们忍不住开始吐槽着心中的不满。
“好一个女诸生,当真是一肚子心机!”
“说什么早已交给江宁县衙,不好出尔反尔……我看她分明是不想搭理咱们这些长辈,生怕咱抢了她徐家产业……”
“魏国公当真生了个好女儿啊,如此精于算计,如此不近人情!”
一众人骂怨个不休,话里话外全是针对徐妙云的。
更有甚者,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呵呵!这有什么,魏国公与咱们,早不是一路人了,自他当上大将军后,可曾与咱们亲近?若非魏国公刻意疏离,那徐家闺女岂敢怠慢咱们?”
“就是,咱淮西的兄弟们算什么,区区旧日同僚尔!”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咱算个啥,有什么资格与人家称兄道弟?”
徐达系出淮西,早年间与他们并肩作战,关系也很亲近,可近些年,徐达却与他们这些旧日战友渐行渐远,早已惹得众人不满。
当下,借这由头,众人交口埋怨,将心中苦水一齐吐露出来。
“好了好了,也许魏国公有苦衷呢,诸位便不要怨声载道了!”
作为主人家,胡惟庸倒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只秉持中立态度。
“什么苦衷?他不就是怕陛下忌惮,觉得他在结党营私吗?”几人也不是傻子,哪里还看不出徐达为何不与他们亲近的缘由。
可他们却不知道,徐达不与他们亲近,一方面的确是害怕朱元璋觉得他在结党营私,另一方面,他也看不起这几个家伙,才过上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敛财作恶,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是!这徐天德为了权势,连我等淮西兄弟都不要了!”
“再看看胡相,即使身居相位,也对我等淮西兄弟并无嫌弃疏远,胡相才是真正的自己人呀!”
“不错,胡相才是我等淮西兄弟的自己人呀!我等日后定为胡相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