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大记忆恢复术下,邹觅的疑难杂症被治好。
被人如同死狗一样架起来,丢在椅子上,邹觅只觉天昏地暗。
“说,为什么要秘密绑架吴大胆的老婆孩子,还威胁他不准参加运动,是谁暗中指使你的?”
邹觅身为文化分子,而且在沪上拥有一份十分体面的工作,失禁对于他来说极为羞耻,在面对暴力威胁下,往日的傲然已经随着个人屈辱化为灰烬。
“是大优粮行曾经理做的,大优粮行一直是顺和面粉厂的供应商。他介绍我认识一位日籍商人,对方愿意以高价收购面粉厂的产品,而且大优粮行也愿意提供低价原料。
那位日籍商人说日商委员会的条件是下游工厂供货商不能有反日活动,而且还愿意支付一笔订金,订单完成到一半,对方突然以工厂存在反日活动,说我们毁约,需要赔付违约金。”
陈迁看着他说道:“违约金不至于要了你们的命吧?”
邹觅悔不当初:“我将账上的钱拿去向大优粮行购置原料,但是开春后粮价上涨,而日商委员会又拒绝签收,还以工厂违反合同唯有要求赔付违约金。
大优粮行的曾经理又拒绝提供低价原料,粮价上涨导致账上的钱被套牢,而且他还拿我同日商做生意的事情威胁,如果被沪上商会和经理知道,我就完了。”
“那吴大胆他的家人呢?”
邹觅摇摇头:“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曾经理指使的。他说只要解决工厂反日活动,日商就会继续高价收购面粉,他就以平价粮向我出售。”
“大优粮行在什么地方?”陈迁问道。
“北四川路泰阁里。”
“日籍商人叫什么名字?”
邹觅抬起头害怕的看向陈迁:“他叫上塬哲也,我只知道他是日商委员会的人。
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绑架也不是我指使的,而且工人们闹罢工是政府三令五申严厉打击的,我也是遵从政府的命令。”
冷哼一声。
陈迁站起身:“你是否犯法会由司法院审理判刑,我说了不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