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真大。”老唐平举手掌放在眉间,摆出了一个远望的姿势。
“是啊,”酒德麻衣点头,“雨下的真大。”
说这话时他们已经结束了和昂热们的扯皮会议,临走之前还撞见了凯撒,这位加图索家少爷也受到了他父亲的影响,但未来家主的身份仍旧没有变动,老唐猜测他是来跟两位校长商量这个的。
东京气象局发布了特大暴雨预警,昂热留他们暂住下来,因为这种大雨,或许会引发山洪或者泥石流也说不一定,况且空房间也确实足够。
但老唐还是谢绝了昂热的好意,一方面是泥石流或者山洪对他来说实在不够看,另一方面,他还是想回去。
忙来忙去忙去忙来,每天都是两三头跑着连轴转,但老唐并没有任何抱怨,倒不如说他乐于这么高强度的工作。
因为当一个人忙起来的时候,多少会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而在忙完之后,之前所压抑的情绪,也或多或少的会重新显露出来。
“有点冷。”酒德麻衣看了一眼老唐。
后者正看着面前的雨幕出神,酒德麻衣也抬头,看到天空中深沉发黑的乌云。
“是得冷呢,有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再下几次雨,日本也要入冬了。”老唐心不在焉的点头。
“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真的要登上成人台阶了?”酒德麻衣接着问。
她能看出老唐这段时间的状态,也知道老唐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社畜的劲头——没能保护好康斯坦丁,这件事对老唐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大。
曾经没保护好弟弟的哥哥,如今还是没有保护好弟弟。虽然当时老唐被困在红井分身乏术,但作为一个哥哥,他始终不能原谅自己。
事实上,如果康斯坦丁真的死去,酒德麻衣甚至会觉得老唐的生命也会就此结束,一个放下仇恨世界的君主,在失去挚爱之后连愤怒都不能肆意宣泄,所剩下的只有自戕。
“对,还真是。”
提起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话题,让老唐稍微打起了点精神,也或许是八卦精神:“他俩今天晚上绝对要魏文帝的。寒冷雨夜里互相取暖,颇具浪漫主义气息,说不定蛇岐八家未来的小家主都要在今天晚上孕育诞生的萌芽。”
“你是说皇?不,他们两个的血统不会那么好怀孕吧?而且路明非甚至还在读大二。”酒德麻衣看着老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