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次没了动静,姜禾禾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她咀嚼的速率肉眼可见的下降,刚刚还觉得喷香的烧鸡,此刻却没了味道。
她见过安佑丞得意的模样,见过他失意的模样,还见过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唯独眼下这般长久的沉默,她却从未见过。
姜禾禾思虑片刻,索性闭了嘴。
若是安佑丞不愿意说,她问多少遍也没用,反倒容易惹人嫌。
烧鸡还剩下多半只,姜禾禾将其重新包好,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桌子,才又支起了摊场。
样衣的阵脚虽然细密,但偶尔也会偷懒,走了单排线。
订单上说要样式一模一样,可没说在样式一样的基础上不可作改动。
姜禾禾抿着嘴角,将那阵脚补上。
一针接一针,细细密密的。
待她再抬头时,屋里已然没了安佑丞的身影。
“也不知是何时走的。”姜禾禾揉了揉酸困的脖颈,小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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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的雪嘎吱作响,安佑丞眉头拧在一起,脑中思绪乱如麻。
数九寒天,寒风好像刀子,刮得他的脸生疼。
今夜繁星又被乌云遮盖,好似当下没有出路的困境。
他眼眸微沉,脚步顿了一瞬,拐进一条巷子。
片刻后,几个黑衣人站在安佑丞消失的巷子口,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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