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有没有内情尚未可知,可李大人,您好像有不小的内情吧?”
”一派胡言!我行得端坐得直,哪来的内情?“
安佑丞微微勾起嘴角,丝毫不掩饰嘲讽的意味:“去年朝廷安排了寒门学子的补助金,好像没多久,您府上就多了几件金丝楠木家具和白玉瓷。李大人,您这从哪儿买的?我也想整几个。”
那宦官瞬间面红耳赤,大抵是没想到他竟然查到实况并当众戳破,瞪着安佑丞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周围窃窃私语,对着那宦官指指点点,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
安佑丞嗤笑一声,拂袖离去。
这朝堂之上哪有什么清正廉洁的好官?十人里面九个都是蛀虫!
入朝之前,安佑丞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仔细一查,却发现自己还算纯良。这样腐朽到骨子里的国家,当下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趁着无人注意他,黎珩沿着墙根朝外走。
——
姜禾禾一直熬到后半夜才睡觉,待她清早起床时,眼底一片乌青。
怕钱多多一人忙不过来,姜禾禾胡乱扒拉了几口白粥,匆忙赶到前堂。
铺子刚开门,顾客还不是很多,姜禾禾将新到的几匹布料仔细挂在墙上,生怕弄皱了。
“咦?你不是黎家那个伴读吗?”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姜禾禾浑身一僵。
这声音,她虽只听过一次,却听着耳熟。
“你认错人了。”她抬手遮着脸,躲避着阮秋云的目光。
“是吗?”被她这么一说,阮秋云有些不确定了,将信将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