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念一动,虽不抱希望,但死马当活马医:“安佑丞,你可曾听说过古法制衣?”
“那是什么东西?”他挠头不解,“这四个字,我还是头一次从你嘴里听说。”
他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并不注意这些女红,穿针引线都费劲儿,勉强缝补个衣服缺口已然是他的极限,他上哪去了解那什么古法新法的制衣?
“那你人脉广,你去帮我寻个人。”姜禾禾不死心。
“你欲寻找何人?”
“一位师傅,”他神色认真,“会古法制衣的师傅。”
安佑丞愣怔,一脸茫然:“制衣便是制衣,为何要寻此人?还分什么古法和新法?这古法制衣可是江府要求?”
姜禾禾苦着小脸:“是也不是。准确地说,古法制衣是我的灵感所在。江小姐要求画衣一体,目前只有古法制衣可以满足。只不过此法早已失传,若是想学,势必得寻其根源、找其祖师。”
“这古法制衣真有那么神?”安佑丞狐疑地指了指墙上的画。他虽对画无太深的研究,却一眼看出,江知悦送来的画并非凡品。
“既然古法制衣这般难寻,不如换个别的相近的法子。你可还有类似的来代替?”
“不行,必须是古法制衣。”姜禾禾执拗道。
“这又是为何?”见她这般固执,安佑丞起了疑?
无奈,姜禾禾只得把她的想法如实交代:“这古法制衣是江南传来的,而这阮贵妃也是江南的,那她必然知晓这个法子,自然也听过古法制衣的名头。若是我采用古法制衣,投其所好,或许能搭上贵妃这条线。”
安佑丞猛地吃了一惊。
他虽一早就知晓姜禾禾是个有谋略、敢想敢做的人,却不知她竟这般胆大。
“可这小小的生辰礼,任你做得再好,最后都是由江家送去,贵妃又怎可能与你扯上关系?”他皱眉沉吟。
“这就体现出了这一制衣法子的厉害处。”姜禾禾抿嘴一笑,带着神秘的意味,“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去寻人,剩下的交给我。”
事不宜迟,安佑丞即刻回府,立马差了人四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