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概述了下今日的所见所闻,特意隐去了崔氏作妖的部分。
“黎珩的烧退了,我看精神头好了不少。朝中是什么情况?永安侯还是那般赶尽杀绝?”
“说来也怪,朝中这几日倒还平静,好似黎珩走了之后,永安侯也没了什么举动,我怀疑他憋着坏。你之前提到的江家,我倒是留意了一下……”
安佑丞沉吟,不疾不徐,姜禾禾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
待他再低头时,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呼吸又轻又慢,眉眼间难掩疲惫,安佑丞心底一软。
他动作放缓,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床上,生怕惊扰了那梦中人。
烛光忽闪忽闪的,好似记忆片段。
看着那娴静的睡颜,安佑丞鬼使神差地抚了上去。
指尖的温热使他回神,他惊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脸颊耳尖一片通红。
“呼”,他吹灭了,同手同脚地爬出窗子。
寒风拂过,带走了些许热气,理智渐渐回笼。
该死,明明能走门的,怎么还费劲巴拉地翻窗子。
安佑丞心中暗暗懊恼。
——
翌日醒来,屋内的炭盆只剩灰色。
姜禾禾盯着床幔出神,脑子里还在回味刚刚的梦。
被窝暖暖地裹着她,与空气中的冷形成了对比。
她抱着被子滚了几圈,才恋恋不舍地穿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