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私通曹军,其罪难赦,首犯糜竺,立斩无赦,其余众人,若弃兵刃,皆可获赦。”一将领趋步上前,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大喝。
糜竺早料此等结局,然未思及刘备竟如此急切,城外曹军方才撤去未久,便择向糜家下手,岂不惧由此将徐州推至并州之对立面乎?亦或刘备有胆魄将吕布亦留于徐州耶?
众多护卫闻得此言,纷纷弃下手中兵器,彼等乃糜家所请之护卫,然并无为糜家死战之责,况且与州牧府为敌,明为绝路一条。
稍待片刻后,将领下令曰:“其余之人,杀无赦!”
上百弓箭手,将箭矢对准糜家私兵。
“杀!”将领一声令下,一阵箭雨袭来,百名士兵,向糜家众人杀来。
危难之际,糜家私兵皆奋勇上前,挥动手中兵刃以御箭矢,虽其身着之铠甲颇为精良,然仍有十余人惨然倒于血泊之中。
“州牧府冤枉我糜家之人,我糜家断不会束手就擒,杀,糜将军已然前往求援。”糜竺大声喝道,其虽非武将,然多年在外行商,亦有一定武艺傍身。
糜贞何曾见过如此阵势,往昔他人见糜家之人,哪个不是客客气气,当下俏脸煞白,紧紧拉住糜竺之衣衫道:“大哥,吾等该当如何?”
“贞儿勿惧,你二哥已带人向吕大人求援,只待吕大人前来,这些人不足为虑。”糜竺道:“贞儿,你且先回房间,切莫出来。”
长社之城墙之上,历经连番浴血苦战,整座城墙尽显残破之态,四处皆是血迹斑斑,仅有少数将士尚在坚守城墙,以防黄巾来袭。那高大之旗帜于风中猎猎作响,更为这荒凉之城墙徒增几分萧瑟之意。
“哎!”此乃皇甫嵩不知第几次发出之哀叹声矣,自黄巾围城起,皇甫嵩便殚精竭虑地思索破敌之策,然毫无头绪,只得愁眉紧锁地坐于城墙之上,坚守城池,静候援军之至。
“报,启禀大人,外面有二人求见大人,声称怀有破敌良策。”一士卒跑来向皇甫嵩禀报。
“哦!”皇甫嵩眼中顿时重焕神采,急切道:“速速有请!”言罢,整理衣衫,端坐于堂上,静候高远与张定边之到来。
未几,二人便被带至皇甫嵩跟前,皇甫嵩见此二人,不禁面露失望之色,然此色转瞬即逝,旋即对高远曰:“闻先生有破敌之策,不知计将安出?”
听着皇甫嵩稍显生硬之语气,高远亦不愠怒,盖方才皇甫嵩面上之失望,他亦已瞧见,非是皇甫嵩以貌取人,实乃高远二人之着装着实令人不敢恭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与外间之乞丐别无二致。彼未当场将汝等逐出,已然算是颇具涵养。
高远道:“大人所忧心之事,无非城外黄巾,然黄巾看似势大,实则外强中干,不堪一击,迟早必为吾等所平。”
“黄巾之众,达数十万之巨,怎至先生口中却如土鸡瓦狗一般,还望先生明示。”皇甫嵩沉声而言,其言语间尚存一丝愠怒,对高远之言语深感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