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鸢楼前,温礼晏望着眼前的歌舞升平,和觥筹交错,却始终神思不属。
“陛下?”清州公公觉察出来,连忙问道,“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平日里崔女官最是心细如发,析微察异,陛下有任何不对,都能第一时间解决。今日她不在,不说陛下,就是他也总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没那么安心。
“这酒陛下饮用之前,张药官可曾查验?”
“清州公公,下官已经查验过了,绝对没有毒性。”
“那和陛下这两日的用药和御膳,有没有冲突?”
那药官怔了怔,支支吾吾道:“应当……是没有。”
“什么是应当!”清州公公怒了,“崔女官不过出门几天而已,张药官竟然就如此不尽心吗?”
习惯了事无巨细,十分可靠的崔昀笙,现在有了对比,才意识到她的可贵。
“罢了,清州,朕无事,只是不想吃而已。”
温礼晏借口更衣,从宴席退了下去。
“章柘。”
“陛下,臣在。”
“……”温礼晏蹙起眉头,也说不上来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到底是从何而来。
“怎么不见宣平侯?”
贺寿的时候,谢砚之为武官之首,倒是在场,规规矩矩毫无异样。但宴席中途离席后,似乎便没有再回来。
“你去和清州说朕有些醉了,起驾回兴庆宫。”
章柘有些犹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