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看到碧草端着汤药进来,闻到那股苦味,只觉恶心之气不住向上翻来。
这会她什么都吃不下,也不可能吃,于是起身去了屋外。
初夏的清晨带着一丝湿润,她压下胃里的抽搐,沿着廊檐慢慢地往前走。
顾昙看着不远处书房的方向,想到还没有音讯的兄长,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她之前怀疑兄长已经进城,甚至就在这座园子里。
只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书房里查探,她也害怕自己贸然地闯进去,若是没有找到人,反倒惹恼萧暄。
一边走一边想,不想才刚走到花园外的小道上,就看到了从外大步而来的男人。
他一眼看到她,脚步定了定。
顾昙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上前给他行礼。
但她还没开口,他沉声道:“小厨房送过去的药,你怎么不喝?”
他眉头紧紧压着,清清冷冷地看着眼前纤细的身影。
那药当初能吊着子明母亲的命,调理身子肯定是很好的。她不好好调理,怎么行?
昨夜抱着她,明明身下都快要炸了,想到她刚刚承了那么多雨露,若是再来,伤了身子,于是强忍着。
她倒好,汤药也不喝。
顾昙听他这样说,眼帘轻轻垂了垂:“刚起身,汤药味太重,晚些回去喝。”
此刻这条小道上,其他侍候的人已经被打发走,独独留下他们俩。
这会听到顾昙说回去再喝,萧暄面色又冷了几分,“你还不值得孤来害你。”
顾昙有一瞬真想开口问他,昨日夜里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他让人送什么避子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