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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何月茗的算盘(2 / 2)

何老爷子总说,这家里有粮,人心才不会慌。

所以不存在卖不起价,便卖给她之说。

陈巧娘很是感动,却打定主意。

她不善言辞,索性拿起粮食,扔下四十文钱便跑,徐春芳在身后追了十丈路,都没追上。“这莽性子!”徐春芳跺着脚,气喘吁吁道。

本来想好要劝她自立起来,给那懒汉一点颜色瞧瞧的话也没来得及说。

徐春芳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家。

等到晚上何曾光回来,一家人吃过饭,陈巧娘才拿出今日买的四十斤粮,她也没多说这是如何来的,何月茗又想如何挣钱,只让丈夫将东西交给大老爷。

过了片刻,一道蓝光闪过,地上的四十斤粮凭空消失,何曾光则笑容满面地自腰中口袋拿出一捧铜板。

一百二十文,正正好。

陈巧娘喜上眉梢,伸手将铜板取过,这才高兴地与丈夫说起了孩子的想法。

“还能这样?”何曾光听得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对呀,如何不能这样呢?他方才不就亲自尝试过了么?

“对对对,就这样!”他忙道:“我现在就去仓里,把今年收上来的全都卖出去,打从明日起,你就去村里跟人收粮食,能收多少是多少!”

在屋外听到这里的何月茗忍不住推门而入,道:“那爹,收粮食也要钱啊。”

何曾光一滞,随后极其不甘不愿地拿出枕头下的钱袋,丢到桌上,认真地道:“里头有这次卖粮的三两银,和我这些天挣的一千九百文,你们一文钱买一斤,多少我都是知道的,别想骗老子的钱!”

何月茗眼神微沉:“爹,你在家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钱?你把钱全拢在自个儿手里,我娘去哪给你弄吃的,弄用的?去偷,去抢吗?”

何曾光对其怒目而视:“小兔崽子哪来这么多话,我是短你吃短你喝了!前两天不是才给了你娘一百文,要不然,这四十斤粮食是怎么来的!”

陈巧娘也连忙来拉何月茗,后者才强忍着不呛回去。

才一百文,整整三两银子都攥在手里,那十亩地这一年不都是母亲从头到尾在伺候么,他也就是收粮干过两天,怎么好意思全拿走,只留给他们娘仨一百文,还沾沾自喜的呢?

他心中对父亲的憎恶更盛。

翌日,何曾光吃饱喝足,照常去开荒,母子三人则围着桌子,议论收粮之事。

“我去镇上问过了,今年粮铺给出的价确实是一文三斤。”何月茗率先道,“娘,咱们也不要一文一斤收了,一文两斤吧。”

陈巧娘有些迟疑:“这样好吗?”

一文两斤收回来,转手能卖六文,一斤粮食就能挣五文钱,这利润太大了,关键还是无本买卖,顶多动动嘴皮子,将东西搬回来,左手倒右手似的简单。

也是因为太简单了,一直是普通小民,只凭力气挣过小钱的陈巧娘心里有些不安。

相比之下,何月茗便坚定多了,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狠绝。

“当然!”他很快意识到母亲的担忧来自何处,便道:“娘,我们挣的可不是五文钱,爹给的这笔钱,他是要收回去的。我们要是不如此,最后只怕一文都留不下来给我们。但如果我们能一文两斤收,娘,每斤交给爹本钱一文,利润两文,咱们就还能剩两文钱。这样一来,你不就有钱还给外祖父和田爷爷了吗?”

“你的意思是,不但骗乡亲们,连你爹也一块骗?”陈巧娘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问。

“骗他又怎么样?难道这不是我们应得的钱?”何月茗不以为然地回答:“他如今每日都要出去劳作,根本不会知道真正粮价如何。”

“我们也没有骗乡亲们。娘,你想想,今年粮铺开的价就在那了,缺钱的人,该卖粮还是得卖,与其卖给粮铺,不如卖给咱们,他们还能多挣一些。这样我们不但能帮他们,也能帮自己呀。这么做,所有人都能得利。”

“娘。”晓之以理后,何月茗又动之以情:“姐姐大了,该准备嫁妆了,这钱要是一直都被爹捏在手里,能给我姐找个什么好人家啊。”

陈巧娘被这最后一句彻底说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拍板道:“好,就这么做!”

——

陈巧娘吃完饭便去村里交好的人家里买粮。

嫁来何家村也有十年的时间,村里谁人要卖粮,谁人能卖粮,她心中自有一杆秤。

但陈巧娘先去的,还是几家心思端正的人,她记得儿子的嘱咐,每户人家只买一百斤,且要偷偷地等天黑了才搬回粮食,也和那些人家约定好要保密。

“怕大家知道了会笑话。”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那几户都是厚道人家,很能理解她的处境,纷纷表示不会说出去叫别人知道,卖粮予她的事。

陈巧娘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村里人很快如何月茗所料那般,还是对他们家议论了起来。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还赌债的三百文,是陈巧娘提前抵押了田里的粮食才换来的钱,如今家里粮都不够吃了,便赶在丰收的当口便宜买陈粮,不过给的价还是要比粮铺高。

本来盯着何家不放的一些心怀鬼胎之人,也放松了警惕。

就说嘛,何曾光那副德行,怎么可能走大运挣大钱?原来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再关注,反正没什么挣大钱的法子。

村里人一时间又开始同情起陈巧娘母子三人来,有那心善又厚道的,等陈巧娘再去收粮,他们还主动降价,要求跟粮铺一样一文三斤。

“顶天了也就这几步路,我们送到你家就能拿钱。卖给镇上粮铺,他们兄弟几个得天不亮就赶车进镇,借三爷牛车一天,也得三文钱,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晚,陈巧娘寻上的不是旁人,正是田大爷家。

“那不成,粮铺那些都是黑了心肝的,是在作践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呢。大爷,要么一文两斤,要么我找别家买去。”陈巧娘斩钉截铁地说。

她来田家之前,本想说给田大爷一文一斤的价,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挣他的钱,陈巧娘于心不忍。

可儿子却坚决反对,跟她说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以后就不好收其他人的粮了。再说,田大爷借钱是私下里给的,旁人并不知晓,她无端端只给田大爷家高价,其他人会怎么想?

陈巧娘说不过他,只得作罢。不过一文两斤已是最低,她不可能再顺着田大爷的话,将价格再压低一些。

“巧娘就是懂事。”田大娘忙走上前来,用力挤走还想劝说的田大爷,笑容满面地对陈巧娘说道:“别听你大爷的,他这个人脑子转不过弯来。你这给别人都是一文两斤的,到了我们家,怎么好就一文三斤呢。这以后传出去,你还怎么买粮。”

说着,还白了一眼田大爷。

后者讷讷地垂下头去。

陈巧娘忙道:“大娘说的是,不怪大爷,他也是看我们家可怜。”

田大娘乐呵呵地道:“那可不,我家这位啊,就是心软。巧娘啊,这回要多少粮啊?”

“一百斤就好。”

“不多要点?你看你这天天这家问完跑那家问的,还缺多少啊,不如都在大娘这买齐算了。对了,你要买这么多粮做什么?”

陈巧娘心里一咯噔,她是老实又死心眼,但不是蠢,田大娘这话里有十分强烈的试探意味,且看她的眼神又满是算计,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强笑道:“不了,这一季的收成,都叫我卖给了一位大老爷,他出的价也是一文两斤。我们家这才有钱还了孩子他爹欠下的赌债。如今呀,就想着趁眼下大家的陈粮还没卖,就想用一样的价钱多买些,省得到时候家里粮食不够吃,又要多钱去买粮铺的。到时候三文一斤,我们怎么吃得起呀。”

田大娘看了她两眼,心道这话也在理,全部的粮食都换了钱,可钱能拿来吃吗?他们这样的小民,根还得扎在地里,凭粮食过活。她要不趁现在大家手里陈粮未出的当口囤一些,再过一阵子,就只能上粮铺买,那会儿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那行吧,五十文拿来,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你送回去。”田大娘懒懒道。

她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陈巧娘却因此松了口气。送腰中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五十文,递了出去。

田大娘细细数过两回,确认无误了,才摆摆手,让田大爷送人和粮食出门。

一路无话,一直到何家门口,田大爷将肩上粮食卸下,才叹道:“你这孩子,怎就这般死心眼呢。”

陈巧娘心知他是在为方才田大娘所说的话感到抱歉,这老两口也挺有意思,田大娘虽是女人,却将老实厚道的田大爷吃得死死的。在家中,事事都唯田大娘马首是瞻,听命行事。

方才田大娘的确让她很不舒服,可对这位雪中送炭的长者,陈巧娘始终心存感激,也很尊敬。

“大爷放心,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也瞧见了,我家那口子近来都改好了,咱们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她忍不住透露一丝真相,为了宽慰他。并取出袖中放了多时的小钱袋,交予田大爷手中,压低了声音道:“你瞧,这是您上次偷偷借我的钱,咱们已经能还给您了。”

那钱袋子的样式,正是他上回给出去的。

田大爷于是想起了近来村里流传的另一些闲话。

听说何曾光改好了,前些日子秋收就陪着巧娘在地里干活,这些日子,也不再游手好闲,而是一直在山脚下那片荒地里开荒。

住何家身边的乡亲们也都说,再听不见他打老婆孩子的动静了。

“真的改好了?”

陈巧娘肯定地点点头。

“老天有眼呐。”田大爷笑了起来,虽然满是皱纹,却看着分外慈祥可亲。

陈巧娘只陪笑:“所以大爷你放心吧,日子会好起来的。”

“好好好,大爷放心,大爷放心。行了,你进去吧,我也回了。”

陈巧娘应了一声:“大爷慢走。”

这才浑身轻松地扛着两袋粮食进屋。

儿子的想法很不错,偷偷用一文两斤的价收粮,却告诉他爹是一文一斤,反正男人早出晚归的,也没机会和村里人交谈,钱又已经到了他们手里,只要扣下就完事了。

这些天,不算田大爷家,她去了大概八户人家,收了八百斤,和今晚的凑到一起,刚好是九百斤,付给那些人四百五十文,母子三人自己还能留下四百五十文,还了田大爷和娘家的帐,余下二百三十文左右。

男人只看到九百斤粮食,全都卖给了系统以后,又得了二两七钱,也就是两千七百文整。

何曾光一高兴,看了眼上回对自己出言不逊的儿子,大方地丢出来二百文,趾高气昂地对陈巧娘道:“家里挣了钱,别再哭丧着个脸。明天去镇上买刀肉,买两匹布,给家里人多做件衣服。”

陈巧娘高兴地接了过来。

何月茗偷偷翻了个白眼,两百文能干啥呀。

最多能买一匹白布,他可倒好,还买两匹。

但既然是懒惰的父亲难得拿出来的钱,他也懒得多说些什么。

不过经此一事,他也看出,父亲于算学一道上,十分糊涂。

先前他拿出本金时,何月茗就有所感受,因为父亲完全没有注意到,钱袋里少了三百文。

或许是劳作的日子多了,有些日子又只能挣一百而非两百,父亲又不识字,更谈不上记账的习惯,数字一多、时日一久,便只能每次都从头数算,只要数出来的还是整数,就算正确。

捏着手心里偷偷扣留的一百文,再看一眼浑然不觉的父亲,何月茗偷笑了一下。

他想,以后自己的束脩,和姐姐的嫁妆,还有娘亲喜欢的小东西,都有办法解决了。

算完账,一家人又商量,还要不要接着收粮。

何月茗自然是想继续的,这回挣的虽然多,可大头都在父亲手里,母亲留下的私房钱这么少,遇事还不一定能够。

但陈巧娘却讷讷道:“今日田大娘与我说了些话,原来咱们收粮的事,早就被传出去了,收了多少斤,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就想,要是咱们再大张旗鼓地收下去,会不会引来大家伙的猜忌?旁的也不怕,就怕暴露了大老爷。”

何月茗刚想说什么,桌下的衣袖却被姐姐重重一扯,他抬眼,只见姐姐一脸的不赞同。

他便只好住嘴,心下有些泄气。

家人都太胆小了,母亲如此,父亲估计也胆子大不到哪里去,毕竟他的所谓男子气概也只能在家中,在他们这些妇孺面前有了。

果不其然,只听老爹毫不犹豫道:“那就收手吧,挣了这些也够了。”

他欢快地数起钱来,袋子里共有六两四钱,其中,有两粒系统给的小碎银,分别是三两和二两,还有两千二百文钱。

何曾光默默地记在心里。

何月茗也是。

区别是前者其实第二天就会忘个干净,他却浑然不觉。

第二天,等何曾光照常出门,母子三人关好门窗,将这些日子挣到的钱撒在桌上,分工合作,数了起来。

本来就有二百三十文,加上昨晚男人给的,共四百三十文,陈巧娘当场决定,要给姐弟俩一人做件新衣裳,再去镇上买刀肉,平日里吃饭还能多些油水。

何月茗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姐姐,最后还是没有决定将偷偷拿了父亲钱的事说出来。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对纯良的母亲和姐姐而言,瞒报收粮价钱,已是她们在四顾无望的绝境下,做过最为大胆的反抗了。

当然,也和她们先前交钱给父亲的时候,都不自然的脸色有关系。

在他看来,只是扣下这一半理所应当他们得的钱,两个人已是这般模样,若数额再大一些,不得被吓死?只怕到时候还容易被父亲看出不对劲来,功亏一篑。

那不如他自己来干。

反正钱买的东西,他只要编造一番来路就好。

而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心安理得,坦然自若得很。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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