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了?”就在刘义打量少妇之时,一个女子声音在厢房内响起。随后便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推开厢房门向着刘义他们走来。
刘义深知这些“家人”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情况,若有不对还会招致不必要的怀疑,便找了个借口去到书房,准备连夜研究卷宗。
但令他还是有些在意的是,似乎那少妇满心都放在孩子身上,对他去书房的行为也听之任之。
而他的“妹妹”则也是自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回到自己房间。对这奇怪的一家人,刘义只能给出“被歹人吓坏”的初步判断。
书房中,刘义打开包括“老孙跌落城墙”在内的四个卷宗。除却已经知晓的犯案日期,以及此前李三大概提过的残忍手法之外还有几个细节让刘义格外注意。
犯案地点都在本县内,甚至不在偏僻之处。案犯如此大胆,最近的一起袭击衙役的案子甚至就在县衙不远处实施。
而想来刘义的宅邸从县衙到这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以当时“刘班头”紧张家人也确实是情有可原。
反倒是此次老孙致死的案件倒确实像是意外一般。首先距离甚远,其次手法也不像那歹人凶残。
如此乱世,流窜盗匪居多,但待在一个县城连续犯案却不被缉拿,确实是算得上凶残狡诈的歹人。
“手法娴熟、胆大妄为,熟悉县衙作息。说是县衙内的人犯案,我认为可能性居高。”
因为除却第三、四个死者是衙役之外,另外两个一个是县衙的门子,另一个甚至只是一个县衙内的伙夫。
“伙夫被撕裂嘴,门子被钉瞎眼,衙役被砍掉鼻子。这是什么古怪的‘仪式’吗?若是加上老孙,岂不是‘缉盗者摔断双腿’?”
越看刘义越是心焦。如此凶险,就算只是参与一个赌局,若是孙尚香或是步练师遇到这歹人岂能幸免?
若是被这歹人残害一通,只怕心理多多少少会存在阴影。“不行,得尽快找到些线索。那个日期……得关注一下。若是休沐,多半会在家中。”
说话间刘义起身,直奔“自己”的卧房而去。却在推门而入之后,刘义发现少妇,也就是“自己的妻子”正搂着“自己的孩子”哄睡。
好一出舐犊情深。
刘义见状本不欲惊动“妻儿”,却没成想少妇看到他轻轻将孩子放下,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他身边。
“夫君,你今日怎出了书房?”随后少妇就红了脸,“我差点忘了,今日是与夫君约定好的同房之日。我这就让小姑把幺儿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