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周轻言睡得极不安稳。
从那之后她尽可能的避开李巍和千剑,一旦看到他们两就想起当时手起刀落的模样,吓死个人。
周轻言面对李巍的那点微末感也在这次事件后荡然无存。
她头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和他的不同。
思维想法和三观的不同,期间横跨了数年时光,根本无法轻易荡平。
天气又放晴了。
主院的槐树上蝉鸣声渐起,千剑值夜仰靠在院中躺椅上百思不得其解,“这几日我总感觉周姑娘在躲我?可是错觉?”
千刀打了个哈欠:“不是错觉,我亲眼所见。那日她一看到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你干什么了?”
千剑满头雾水:“我也不知。”
“她还躲着公子。”千刀一针见血。
千剑问:“为何?”
“我怎么知道。你若是好奇去问她。”
不只是千刀感受到了,李巍这个当事人自然也感觉到了。
就在又一次经历他找去小厨房而周轻言先一步离开的情况后,李巍直接把人叫到了前院的柴房。
周轻言自知躲不过,这几日她大概平复了心里的阴影,面不改色的行了礼:“公子找我有事儿吗?”
李巍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态度异常,可要他具体说出来哪里不对又完全发现不了。
“你……算了。”李巍眉头舒展开,“李伯二人还被关在柴房,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置?”
周轻言深吸口气,发觉自己接受能力强大,这才几天就能对之前的事情已经毫无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