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纳前部先遣队,果然有来行动!
苦熬河滩边,吹了大半日西北风的高虎、宏才二将,业已得讯打起精神!
身后,所伏火炮手,亦匆放弹丸入膛,火折子纷纷紧攥手中,预等将令下!
再过一刻余钟!
西岸方舢板、窝船渐次下水!
首批敢死敌卒,两支小队,百余号人,终算开始抢滩渡水事!
这般刻,高虎矮身头前猫伏着!
手心渗出细密汗渍,半声不得吭!
直到敌渡河间,行去大半程,眼瞅着离东岸已然不足五十步时!
猛来!
高虎方是突有发作,忽地一声震山吼,四十余门杂炮得令,齐轰而出!
与此同时,身后弓弩手亦张弓搭箭,一阵疯狂速射!
霎时间!
火炮弹丸炸水坠去敌渡船只左右!
漫天水雾腾空起!
天上箭羽亦稠密激射而下!
哀嚎声,落水声,顿来此起彼伏!乱糟一片!
巴哈纳居在西岸滩头前,跨马瞭瞧此一变故,心头一凛!
其又何曾想到去,这般时分,于东岸水洼后,竟还埋伏着这等后手在?!
几乎亦就几个照面之功夫,其遣送入水的先锋一队,已然仓惶溃退!
那些兵士多半都乃旗下满军勇士,旱鸭子为主!
于这黄河急流间,哪儿又遭扛得住?!
落水淹死,乱箭射死者,一时不计其数!
可待溃兵仓惶奔逃赶回西岸,巴哈纳眼瞧情况不对,却犟头脾气冲脑,亦就短时难肯认凭!
于后索性又派得两拨会水汉军试以强渡!
可始终难有得手亦就是了!
损兵折将亦无算,主要也为船只本来有限!
遂如再就如此消耗下去,恐是这些个舢板窝船的,都打沉到河里,等到那时怕才真叫个望河兴叹呐!
不得已,巴哈纳亦只得罢兵就此收战。
待得饮恨回还后,其亦心有难平,不作消停,于是又左右皆派去哨探,南北两路巡河匆走!
蓄意寻找新处,改路下船!
可待得派出夜不收傍晚归营时,却才发现,这上下各去二三十里,竟还就只能唯此一处窄口,合适渡水入船过!
无法!无何奈何!
巴哈纳长叹一声,憋闷认栽,狠狠然,再就决意直等夜半之后,再行偷渡事罢!
话分两头!
这边厢,巴哈纳领军西南一通胡搅乱为!
而东北向,济河城里,萧靖川所部,却亦未就此坐以待毙,束手困等是矣!
话回初四那日晚上,石廷柱悄然撤军匆走!
到得翌日晨起,萧靖川居在城上,便似就敏锐有得察觉!
当即,预感不对萧郎将,果断派兵出阵,以探敌营虚实。
后在李虎臣担得先锋,领军杀出后,果不出所料!
那些留置原地,欲盖弥彰,引作疑兵之降清汉军卒勇,战力十分有限,在得虎臣黑厮长枪之下,是谓一戳即破,一冲即散也!
不费多大功夫,仆从军便已四散溃逃!
济河城外,围城态势顿较烟消云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