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在即,大明中兴后的第一次开科取士,数千举子从四面八方赶来,怀惴着金榜题名的梦想,寒窗苦读就为了一朝鲤鱼跃龙门。
帝都本就繁华,趁着举子入都,买卖铺户大搞促销,不说张灯结彩,也是披红挂绿,预祝举子们折挂登榜。
古代的交通,使得很多人远行的距离有限。特别是偏远地区的举子,更是被帝都的繁华之景所震撼。
阮实雄就是一例,作为湄公省的举子,也是最早归化的越人,他已经在官府做了两年小吏,即便科举不中,也不大影响养家糊口。
“不愧是泱泱大明,不枉来帝都一场,可开了眼界。”阮实雄走在街道上,不停地唏嘘赞叹,“本以为西贡已够繁华,比之帝都,却是天壤之别。”
身旁是他的儿子阮昭贵,一年前已经来到帝都求学,海外占领地都有留学生的名额,培养出来就回当地为官。
阮昭贵岁数虽小,却已经在帝都呆了一年,现在趁着放假,成为了父亲的向导。
“爹,帝都不光是白天热闹,晚上也没有宵禁,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更有别样的意味。”
阮昭贵脸上扬溢着骄傲,这与他从湄公省出发时判若两人。那时候他哭哭啼啼,不想离开家乡和父母。
只不过,岁数还小,还要经过四年的教育,才能够毕业。说起话来,也稍显幼稚。
学院中不仅有海外华人和越人,还有缅人、高棉人等等。
他们开眼界长见识,大明的繁华也深刻在心里,对大明的崇拜和钦慕,将使他们成为大明的死忠。
什么民族,什么国家,他们都会淡忘。或许,这些人应该被称为越奸、缅奸什么的,但黄立不在乎。
在他看来,这些人选择了彻底融入大明,那就是大明的子民,并不涉及什么气节和忠诚的问题。
阮实雄看着儿子,满怀欣慰。他的选择是对的,在学院毕业,就是官吏,并不需要通过科举入仕。
而且,帝国培养出来的,也应该是被信任的。只要工作出色,晋升的可能性更大。
“这次科举的录取比例很高,应该是北方缺乏大量官吏的原因。”阮实雄转开目光,看着路旁的商铺,说道:“但湄公省的还是会回去,不会被派往他地。”
阮昭贵不太在意,说道:“回去也好啊,不用担心水土不服。北方听说很冷,反正我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