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仅有征战杀伐,不只有熬神的工作,也应该有轻松的调剂。
而且,黄立其实最关心的还是本土。国内安定,则对外可放心扩张。百姓富足,则不虞内乱发生。
总之,不管新占领的地盘多么富饶,本土都是重中之重,是对外侵略扩张、掠夺财富的基础。
所以,不管本土会有多少灾患,不管投入多少,黄立也在所不惜。
尽管可以找到更宜居的地方,通过移民来改善这种情况。
但离开这块古老的土地,抛弃悠久而灿烂的历史,还能称之为中国,称之为华夏吗?
况且,哪里又没有自然灾害呢,不过是大小强弱的差别而已。
从扬州再次启程,到达淮安,正是淮河与大运河的交汇点。
淮安亦是漕运枢杻,盐运要冲,“南船北马交汇之地”,与苏州、杭州、扬州并称运河沿线“四大都市”。
上岸进入行宫后,黄立便马上接见了恭迎圣驾的陈潢和靳辅。
很长时间不见,两位治水大员的相貌有了很大变化,又黑又瘦,令黄立唏嘘不已。
“治河非一日之功,二位爱卿负责统筹计划,却不要事必躬亲,亲临现场,受风吹日晒之苦。”
黄立免礼赐座后,便给予了亲切的关怀,“朕对你们治河寄予厚望,一定要爱惜身体,以竞全功。”
陈潢躬身奏道:“万岁知遇之恩,我等敢不竭心尽力,以报皇恩。”
靳辅也躬身禀道:“万岁排除非议,全力支持,微臣敢不为君分忧,效犬马之力。”
黄立摆了摆手,说道:“朕相信二卿的能力和操守,治河需要专业之人来做,外行议论,你等不必在意。”
停顿了一下,黄立转入正题,说道:“上回奏疏中说,要在黄河上游修筑减水坝,涨水时可用以宣泄。明年可以开工否?”
减水坝又名“分洪坝”。即在河道一侧建造的溢流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