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工作,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黄立在这方面,自认做得很好。
尽管是穿越人士,可也不代表他什么都精通。承认自己不足,不事必躬亲,千万别把自己累着。
对于大明帝国这艘航船,黄立是领航员,是舵手。
至于升帆降帆、起锚落锚,或者是擦洗甲板的,自然另有其人,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全干。
人尽其职,在黄立的指挥和领导下,大明帝国的所有人其实都是船上的零件,都在为大明乘风破浪而努力。
而靳辅和陈潢就象船上的维修工,船有破损,虽不影响航行,但也不能听之任之。
维修办法也有选择,或者有改变,黄立认为这无可厚菲。毕竟,要因地制宜,不可千篇一律。
所以,他给予陈潢和靳辅充分的信任,却也提醒他们,要虚心接受他人意见,不可一律视为攻讦。
“万岁,下河海口高出内地五尺,疏海口引潮内浸,害处更大。”
陈潢赶忙解释:“微臣计划自高邮东车逻镇筑堤,历兴化白驹场,束所泄水入海,堤内涸出土地,丈量后招民屯垦,收取佃价,作河工费用。”
在修治海口及下河问题上,确实有官员上奏,主张疏浚海口以泄积水,与陈潢靳辅产生分歧。
黄立摆了摆手,说道:“不为此事。治河方略由二卿负责拟定,别人的建议有用则听,无用则废。”
停顿了一下,黄立微笑着说道:“懂河务者少,治河又不能纸上谈兵。朕只告诉二位卿家,若需调整和改变治河方略,不必担心非议。”
“河工事理重大,乃民生运道所关,自当通盘打算,备收成效,不可恃一己之见。”
靳辅陈潢二人听明白了,躬身受教。
当黄立问到河堤修筑的规格时,靳辅作了回答。
“万岁,人事问题比自然灾害影响更大,河堤必因地势高下,有的应十五丈,有的七八丈,不可一律规定规格尺寸。”
黄立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朕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