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余人为了生存,被迫缴获了原本敌人的军备、从那时已然完全化身己方的敌人一侧突破了包围网。
面对无数为诛杀叛徒而来的同胞,他们拿起了本属于敌人的枪械——被称作“灰色幽灵(Mimic)”的手枪、披上敌人的军装,开始同与自己生长在同一国家的人们展开厮杀。
作为假冒的敌人、作为已死去的敌人的幽灵。
“……”
谈话室陷入了沉默,只有斗篷男人随着诉说停下的压抑喘息。白川泉终于理解了“拉法尔”——约翰·济慈说出方才那番话的理由。
眼中闪过复杂神色,白川泉喉头微动。
Mimic的这段故事,是谁的错?
怪战争结束得太早?
怪敌人太愚蠢,看不出是弃车保帅的计策?
还是政客与国家上层太恶毒?
又或者……如今只能够将悲剧的责任交给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
明明这支部队超额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转眼就因为战果太出色遭受了严厉的报应,这样的世界,这样的道理……从来不该有。
“杀死同胞突出重围,我们存活了下来……让我们继续活下去的世界已不存在了。”
“战争的祸端,战犯,我们只剩下了这样的身份。”
战争的罪犯、不存在的身份——死去的人们、以及无主的军队。
“有好多人在那之后自杀了,因为,再被国家、被守护的人民否认后,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我还记得我们从一条公路撤退,我们在雨水淋漓的黑夜里前行,仿佛没完没了,有人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死了,但没人不为此感到困惑——”
“我们,为什么会死在这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