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菲尼吓得战战兢兢的huáng药师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渐渐出了神。
他还清晰的记得过儿杀死了蒙古大汗蒙哥,众人都在欢欣庆祝,然而他却看到昭儿软倒在地,失去了气息。还不等他有什么伤心难过的qíng绪,他也跟着在一群孩子的惊呼声中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德国纯血巫师家庭出身的巫师小婴儿,身边没有昭儿,没有他熟悉的一切,而且距离它曾经生活的大宋也过去了几百年。
这个世界如此的光怪陆离,有着奇异故事中的一些存在,例如巫师,例如láng人。如果不是猜测这个世界有可能是昭儿曾经说过的任务世界,他恐怕都不知道要如何度过最初那段迷茫的时期。
已经十七年了,与昭儿分开已经十七年了。
从他五六岁能够离开家族的城堡庄园,他就开始组建人手寻找昭儿,但是至今已经十年多了,却连昭儿的一丝消息都没听到过。
不论是普通人中,还是这些奇异的存在中,都没有昭儿。
huáng药师伸手在玻璃上勾勒出云昭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角。不过不要紧,他能感觉到昭儿一定在这个世界,而且距离他越来越近了。
昭儿,期待着我们相见的那天。
第二天一大早,云昭还埋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出去查找消息的骑士长先生带着那九位骑士回来了。
他们的状态算不上好,骑士长先生甚至因为寒冷已经感冒了,而跟着前去的那九位骑士一个个都冻得嘴唇发白。
云昭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与这十位风雪中穿梭的骑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本来还有些困顿的云昭顿时清醒了许多,捂着嘴打了最后一个哈欠。
骑士长先生,还是先带着他们都去休息休息吧。云昭示意亚伯神父带着骑士长先生他们去休息,自己也赶紧去洗了把脸清醒清晰,又吃了些早餐。
然而骑士长先生是个固执的人,对于不做完事qíng就休息这种事儿说不上深恶痛绝,但也绝不会做。不过他也体恤下属,让那九位骑士去休息,自己反而洗漱了一番,烧红着脸又跟着亚伯神父回来了。
作为能够在年仅三十岁就升到骑士长的人,骑士长先生的毅力值得赞扬。
图里大人,关于黑暗力量袭击教廷神父一事已经查明了。骑士长先生想起得到的消息就有些脸黑,教廷简直算得上是无妄之灾。
láng人内部的争斗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成王败寇,两个派系争斗,输了的一方被赶出了láng人世居的族地,赢了的一方自然占据了舒适的环境和充足的食物。
被赶出来的这一方自然就是袭击了教廷,也袭击了普通人的那些láng人,他们本就是因为想要大肆抓捕普通人才遭到隐世派系的打压,甚至被赶了出来。
被赶出来之后反而放开了胆子,所以才会袭击了一看就不会支持他们的教廷。
云昭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歪着头,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自己的脸颊,也就是说我们在这场事故中有足够的立场和理由,能够让我们去向láng人一族要求被害者所需要的一切赔偿?
亚伯神父将红茶倒在jīng致的瓷杯中,放在云昭的手中,闻言诧异道:埃布尔,你想直接对láng人一族发难?
云昭眨眨眼,不不不,不是发难,我亲爱的亚伯神父。要知道我们教廷是受害人,我们只需要坐在一旁等着本地人处理了这些已经被黑暗所腐化的láng人,然而再去跟láng人一族商量商量以后的合作事宜。
骑士长先生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云昭,图里大人,我们教廷是上帝的使者,怎么能做这么市侩的事qíng。
云昭闻言看向骑士长先生,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骑士长先生不单单是固执,还有些思想落后。
教廷或许最开始确实是上帝的代言人,但如今的教廷却不是最初的教廷了。
如今的教廷越发的没落,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教廷已经很少有真的信仰上帝,真的将己身奉献给上帝以换得神圣的能力的信徒。
骑士长先生,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能够让我主的神光撒向更多的地方,我倒qíng愿身陷地狱。云昭笑了笑,转而说道,不说这个,近期其他几方势力的调动要关注一下,还有之前要找的工匠找的如何了?
骑士长先生因为云昭qíng愿身陷地狱的说法而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来坚信的信条与云昭的说法几乎是完全相悖的。
工匠们今天就开工了,教堂的修缮我已经jiāo给从临城就近调过来的那位神父了。亚伯神父显然对教堂比其他人更加的上心,毕竟就算他已经回到了梵蒂冈圣殿,他仍然还是一位神父,至今为止也没有被安排其他的职位。
对于神父而言,教堂是他们一生中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
这么快就调过来了?云昭他们也不过是前天刚刚到而已,而且他们还是使用的教堂内部的传送阵法才能这么快,教堂的神父想要过来可不能走传送阵。
已经很慢了,事qíng已经发生了十多天了。临城之前就接到了调令,只是láng人不是普通神父能够抵御的,所以之前就一直徘徊在城市里,直到听到您过来的消息才入住教堂。亚伯神父显然对他们的做法有些不满意,但是也不能再搭上一位神父的命,所以只能哼了一声。
嗯,那教堂那边就jiāo给你盯着,顺便让两位骑士过去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