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昌平的山峦尚处未开发之境,放眼望去尽是荒郊野岭,其间难觅宽阔大路的踪迹。侯卫国小心翼翼地将自行车安置进仓库,接着把勃朗宁手枪稳妥地揣入怀中,又将刺刀别在腰后,手中紧握着一个弹弓,随后朝着一处山坳毅然前行。
这弹弓乃是侯卫国前世购置用于打鸟的旧物。踏入山坳的密林深处,地上的积雪相较于来时路上明显稀薄了许多,一些微微泛黄的野草与树枝零落地散布在地面。
侯卫国徒步许久,忽然瞧见一串动物的脚印,他赶忙凑近仔细端详,凭借经验判断这脚印的形状应是兔子所留。他顺着脚印一路寻觅,直至一处矮坡前,脚印却在此处戛然而止。侯卫国机警地在周遭扫视一圈,迅速确定了方向,而后蹑手蹑脚地悄然靠近。果不其然,一只灰色的兔子正在奋力拱开草上的积雪,专心寻觅着食物。侯卫国迅速从口袋中掏出钢珠,拉满弹弓,果断弹射而出,精准命中目标。他疾步上前,一把擒住那尚在弹腿挣扎的兔子,在手中粗略掂量,估计这兔子约有三四斤重。随即将兔子收入仓库,侯卫国继续在附近展开搜寻。
在一番仔细探寻之后,侯卫国又幸运地收获了一只兔子以及一只野鸡。他继而朝着密林更深处缓缓摸索前行,待深入其中,侯卫国远远望见有两个身影正在地上觅食。待他定睛细看,不禁心头一紧,那竟是一大一小两头野猪。侯卫国心中暗自思忖,仅凭自己手中的勃朗宁和弹弓,想要对付这身披“天然盔甲”的野猪,着实毫无把握。毕竟这些野猪常年在树间磨蹭,又时常在泥潭里翻滚,身上的树脂与泥沙已然凝结成一层坚固的防护。尤其是那勃朗宁手枪,他深知其威力有限,难以对野猪构成致命威胁。侯卫国本欲放过这两头野猪,然而它们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那头体型较大的野猪在发现侯卫国后,瞬间怒目圆睁,径直朝着他疯狂冲来。侯卫国深知自己绝无可能在速度上胜过野猪,于是他不假思索,三两下便敏捷地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此刻,那头野猪已然冲到树下,在树底团团打转,嘴里不断发出沉闷的哼哼声,片刻之后,那头体型较小的野猪也缓缓跟了过来。
侯卫国见状,赶忙将弹弓收入仓库,迅速掏出勃朗宁手枪,打开保险,推弹上膛,随后瞄准树下的野猪。“奶奶的,还没完没了了!”他低声咒骂一句,紧接着连扣两下扳机,两发子弹精准击中野猪的眼睛。剧痛瞬间激怒了野猪,它发狂地用嘴里的獠牙猛烈撞击大树。侯卫国瞥见那头小野猪试图逃窜,毫不犹豫地又是两枪,直接朝着它的后腿射去。并非侯卫国残忍,实乃野猪全身唯有眼睛和后腿部位相对薄弱。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小野猪像是发了疯一般朝前猛冲。侯卫国又接连扣动扳机,朝着跑远的小野猪连开三枪,随后他迅速更换弹夹,此刻的他已无暇再顾及小野猪的去向。他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树下的大野猪身上,啪啪啪,又是数枪朝着树下的野猪射去。他深知若是不能尽快解决这头树下的野猪,自己恐怕真会被它撞下树来。终于,随着一声悲怆的嚎叫,大野猪轰然倒地。侯卫国仍不放心,又补了两枪,直至将弹夹中的子弹全部打光,这才小心翼翼地跳下树来。望着那仍在微微动弹的野猪,他不禁感叹这野猪的生命力当真顽强。随即,他抽出腰间的刺刀,手起刀落,终结了野猪的性命,而后将其收入仓库。
侯卫国沿着野猪留下的血迹一路追踪,边行边为两个弹夹装填子弹。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后,他在一处树丛里发现了受伤倒地的小野猪。侯卫国手持手枪,缓缓靠近,发现小野猪尚有微弱呼吸,正用两只小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侯卫国没有丝毫犹豫,啪啪两枪直接对着小野猪的脑袋射去。此时,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然开始西斜。冬季的白昼格外短暂,天黑得较早。侯卫国将小野猪也收入仓库后,便沿着来时的路匆匆返回。
下山后,侯卫国骑上自行车,马不停蹄地朝着城区疾驰而去。进入城区后,他在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将自行车收入仓库,而后朝着公交站全力奔去。就在他即将赶到公交站时,幸运地发现最后一班公交车正准备启程。
“还有没有上车的?没有就开车了!”售票员对着四周大声呼喊。
“等等我,还有我!”侯卫国气喘吁吁地跑到售票员面前。
登上公交车后,侯卫国对着售票员感激地说道:“谢谢您,同志。”
“嗨,客气啥,把票钱交了,到后面找个位子坐下吧。”
侯卫国坐在车座上,望着自己气喘吁吁的模样,暗自思忖:“不行,得加强锻炼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入四九城时,天色已然全黑。侯卫国下了车,在一个拐角处取出自行车,朝着四合院奋力骑行而去。
临近四合院前,侯卫国从仓库中取出一只野兔,挂在车把上。他刚停下自行车,便看见闫富贵从屋里走了出来。
“哟,卫国,这兔子从哪弄来的?怕有四五斤重吧?”闫富贵好奇地问道。
侯卫国停下自行车,提着两只兔耳朵说道:“三大爷,今天我没啥事,就去山里打猎弄来的。”
“去山里打的?卫国,你可真行啊!”闫富贵赞叹道。
侯卫国将兔子递给阎阜贵说道:“三大爷,这兔子我不太会处理,您要是能帮我把皮扒了,这兔子皮和兔子头就归您了,您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