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雾气缭绕,左千户正于庭院之中,沉浸在他每日必修的武学修炼之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坚毅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剑光闪烁,与空气中的微尘共舞,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他对武学的深厚造诣与不懈追求。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哭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了这份清晨的和谐。
左千户眉头微蹙,哭声让他有点烦躁,没法静下心来练武。
他缓缓收起剑势,凝神倾听,那哭声似乎来自村口,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作为一名军护,左千户习惯性地把村里的事当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剑,大步流星地向村口走去。
当他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刘婶,那位年逾七旬、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正瘫坐在地上,双手捂面,泣不成声。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指缝间滑落,滴落在尘土之上,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左千户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起刘婶,轻声问道:“刘婶,您这是怎么了?为何清早便在此哭嚎?”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给予刘婶一丝安慰。
刘婶抬头望向左千户,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她哽咽着说道:“左千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昨天,村里来了一个道士,他口口声声说有一种神奇的丹药,能够包治百病。我……我……”说到这里,刘婶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左千户见状,心中已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耐心地问道:“刘婶,您是不是买了那道士的丹药?”
刘婶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继续说道:“我儿铁柱结婚已经一年了,可他媳妇的肚子还没有动静。我一时心急,就问那道士能不能治不孕不育。道士说能,但那是另外一种药,更贵。我想着,只要能让我儿有后,花再多的钱也值得。于是,我就把家里的牛卖了,才凑够买丹药的钱。”
说到这里,刘婶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道士把丹药给我,告诉我让我儿子在行房前吃下,包他有后。铁柱听了我的话,吃完丹药后,跟他媳妇忙活了一晚上。可谁知道,第二天早晨,铁柱的媳妇起来后,才发现铁柱已经……已经死在媳妇肚皮上了!”
刘婶说到这里,再次痛哭失声。她紧紧抓着左千户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左千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那可怜的儿啊,就这样没了!我人财两空,以后可怎么活啊!”
左千户听完刘婶的叙述,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这一定是那道士在坑骗刘婶,利用她对子孙后代的渴望,骗取了她的钱财,还害死了她的儿子。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刘婶,您放心,我一定为您讨回公道!那道士现在在哪里?”
刘婶摇了摇头,泣声道:“道士昨天就离开了,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左千户闻言,眉头紧锁。但他并未放弃,而是坚定地说道:“刘婶,您别担心,我总要找寻一番试试看再说。那道士既然敢来此地行骗,就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左千户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为您和铁柱讨回公道!”
说着,左千户转身走回屋内,从墙上取下五把寒光闪闪的剑。这些剑,每一把都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战斗,见证了他的成长与荣耀。今日,他将用这些剑,为刘婶和铁柱讨回公道。
他背上五把剑,大步流星地走出家门,他要去寻道士。听刘婶所说,道士是昨天走的,料来也没多远,只要他腿脚快一点,追上也不无可能。
左千户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迈出了家门。门外,是熟悉而又宁静的村庄,村民们或肩扛锄头,或手提篮筐,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近日里的新奇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