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真变态
第二天一大早,刘施施余热未褪。
将厨房里剩下的粥热了热,两人简单对付几口,陆远将她送去医院。
昨晚可把他折腾的够呛,这丫头哼哼唧唧的,一会儿闹着要喝水,一会儿踢被子,胡言乱语不消停。
凌晨一点左右,他摸了摸她的脑门,她睡得浅,两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幽幽的说了句想吃雪糕。
二月欸,还是大冬天,丫烦死了,哄了几句,还得搂着睡,跟个火炉一样。
早上醒来,胳膊基本没了知觉,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有时候,女朋友真是个让人头痛的物种。
看着多愁善感的刘姑娘,在助理的陪同下走进医院,他又马不停蹄,立刻赶往《番号》发布会现场。
《永不磨灭的番号》作为一部献礼片,自筹备之初起,便受到广泛关注。
加之由陆远担任男一号,吸引了各路媒体的眼球。
尤其是当众人得知,央视为了获得该剧独播权,不惜以单集400万的天价,斥资上亿购买时,业内同行,无不为之感到匪夷所思。
发布会现场,酒店大堂内人头攒动,记者们频频看向入口的方向。
待陆远踏入会场,现场先是静了一瞬,紧接着变得嘈杂起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断。
陆远和在座的其他几位演员,一一点头示意。
苗圃在戏里饰演红枪会二当家,赛貂蝉,同时也是李大本事的妻子。
王镭出演国军上尉,男二陈峰。
倪大虹则饰演崔小辫一角.
演员阵容中既有合作过的熟面孔,同学、也有新人。
简单交流后,发布会正式开始。
一戴着眼镜的男记者率先道:“陆远,自从《番号》筹备以来,女一号的人选便备受外界关注。”
“公开试镜中选出三位候选人,但并未直接确定最终人选,而据媒体报道,昨天的试镜你也有参与。所以,决定由苗圃出演,这是你的意见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声音戛然而止。
由不得大伙不好奇,剧组公开试镜,噱头十足。
和奇异视频网站合作,直播全过程,内地首例,满足了吃瓜群众的好奇心。
网友才知道,原来试镜是这么个流程,原来演技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女演员的演技和长相关系不大。
虽然本次直播热度挺高,但实际参与的人其实不多。
拢共二十来位,都是在小银幕征战多年,有实力有作品有自信的女演员。
本以为会直接角逐最终人选,岂料选出三人后,等啊等,迟迟没等到消息。
昨天陆远从欧洲归来,结果今天剧组就召开发布会。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关于女一号的人选,罗立平和导演徐记周是在等陆远的意见。
陆远轻扶话筒,正准备回答。
这时徐记周导演咳嗽一声,接过话茬,道:“关于这個问题,我有必要先说明一下。”
待台下记者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徐记周继续开口。
“马酥、郭珍倪、苗圃三人都是极其出色的女演员,但三人中,苗圃的性格与赛貂蝉这个角色最为契合,演员和角色契合,往往比演技更重要。”
“至于陆老师为什么参与试镜,那是为了和三位候选人对戏,感受她们与角色的契合度。而最后决定由谁出演,是我根据试镜表现和综合考量做出的决定。”
苗圃在一旁愣愣地望着徐记周,心中有些迷茫。
不对啊。
昨天她在三人中最后试镜,出去时隐约听到导演提到马酥的名字。
当时她以为自己没戏了,没想到夜里十点左右,却突然接到经纪人的电话,通知她今早来剧组签合同,并参加开机发布会。
这其中的内情她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徐记周心里,赛貂蝉的第一人选绝对不是她。
念头至此,她不经意地瞥了眼陆远,心里明白,大概率对方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与此同时,陆远吐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扭头看向徐记周,两人是第一次合作。
这人导演能力如何,暂且不说,但为人处世绝对老道。
果然,能在这个吃人的行业里闯出名堂来,必然有着几把刷子。
“罗制片,《番号》卖出上亿的价格,是否意味着国内电视剧的市场愈发繁荣。”
“.”
发布会结束之后,《番号》剧组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下一步。
当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剧本围读。
这一环节由导演徐记周提出。
他希望在正式开机前,能够抽出三天时间,将主要演职人员齐聚一堂,深入地研读剧本。
原本徐记周计划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进行这项工作。
但由于拍摄日程紧,经过和罗立平的商议,最终决定将时间压缩至三天。
陆远求之不得。
在读剧本的过程中,不仅能深入地了解每位演员的表演特点和风格。
还能够根据彼此的水平,调整自己后续的表演方式,以达到最佳呈现效果。
《番号》作为一部抗日题材战争片,其间涉及大量的方言对话,还有许多日语台词,需要演员们准确演绎。
年前,徐记周和陆远提过,打算在《番号》中采用演员的原声。
可对《番号》来讲,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为此,剧组特意邀请了数位精通日语的演员加入,以确保对话口音的准确和地道。
芦方生便是其中之一。
他毕业于北电02级,与陆远同班,此次在剧中饰演日方军官,山下奉武。
当天晚上,结束围读,大伙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这货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将陆远堵在厕所。
“陆桑,扩来噶啦,哦赛哇你那里马斯。”
“说人话。”陆远放着水,微微侧了下身子。
芦方生瞥了眼,忙躲开,熟练地拍起马屁:“陆老师,你是不是吃了灵丹妙药,同样是北电毕业,差距怎么这么大,我现在在外面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是你同学。”
芦方生可不仅仅只是说客套话。
先前围读的时候,他和陆远都有一段高声呼喊的台词。
尽管他竭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却始终无法像陆远那样,有力且凝聚不散。
陆远和他差不多,明明也没站起来,就那么随意地坐着,轻描淡写,脸上看不出丝毫费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