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一个月后,他的身体恢复,终于可以出院。
出院的那天秦家人来得很齐,都是来接他回家的,不过他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厌倦了这些只流于表面的虚伪亲情。
他把他们打发离开了,然后坐车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那里曾是他和她共同的家,但是以后都不会是了。
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像是一个月都没人住过的样子,窗台上的植物茂盛翠绿,桌面上准备了精致的饭菜。
他略微站定,就看见她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刚切好的水果。
他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她小声应了一下,有些局促不安地往前走了几步。
“你不用做这些的。”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
她以前就没怎么做过这些事情,没有必要现在又忽然为了某些目的而去做。
她垂下了头,没说话。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仅秦宴这边住院令她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家里的经营危机也屡次传来,她没办法开口再跟家里索取国外留学的费用,她想着拿出自己的一点积蓄,再去找份兼职,这样才能继续顺利完成这边的学业。
她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差不多要到兼职的时间了,简单地收拾了包包就准备出门。
然后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到家里。
此时秦宴坐在沙发上,冷淡地看着她身上的工作服说:“你这又是玩哪一出?”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又能赚钱,又能减少在你面前烦你的时间,不是一举两得?”
他很快联想起了雾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她最近可能真的缺钱了。
禾禾弯腰换好鞋子,起身的一瞬间看见一张银行卡从他那边甩了过来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子捡起来,听到他说:“这里面有足够你未来十年生活的钱,你拿了这笔钱就走吧,去哪里都好,尽快从这里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