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手上的婚纱,顶级的蕾丝与丝绸手感柔软细腻,束带上还镶嵌着闪耀的钻石,与太阳光线投下的光晕交相辉映。
至少这一刻,她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嫁给他。
可是他却对领证的事情只字不提。
她隐隐能感觉到他们就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种无力感让人无所适从。
心理治疗室里,安医生给她播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我们先随便聊聊。”
“聊什么。”
安歆说:“你和以前一样,把我当成一个倾诉的对象。”
禾禾黯淡地垂了垂眸,“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啊……”安歆的钢笔在手上转了两下,“其实我觉得你比刚来那时候情况好多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禾禾蓦然抬头,皱眉,明显不相信的语气。
对方笑了笑,“你最近有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吗?”
“没有。”
“结婚不值得高兴吗?”
禾禾问:“你怎么知道?”
安歆眼神望向她手中的戒指,禾禾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亮出这枚戒指。
“安医生,我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不适合结婚,再严重一点都要进精神病院的人,怎么能连累别的人?”
“你不要这样子想,通过药物的治疗,你的情况已经缓解了很多,现在的问题在于你的心病,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和矛盾里,这样太压抑了,你必须试着走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有些哽咽,“我也想劝自己想开一点,但是病症一天天摧残着我的神经,很多事情不是说想开就能想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