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这帮令人不省心的孩子后,曼努埃尔转身把自己的妻子芭芭拉拉到寝宫房间里,他有个大胆的想法想跟她商量一下。
“你要干涉君士坦丁堡?”听到丈夫的想法,芭芭拉不禁惊呼。
对于妻子的表态,曼努埃尔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虽然理论上他做出该决断并不用顾及她的想法,但这次他的行动对象毕竟是她的母国与兄长。出于对爱妻的在意与微存的愧疚,他最终还是决定在事前跟她谈谈此事。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芭芭拉只是叹了口气,用双手拍了几下脸,表示她会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不想试着阻止我吗?”曼努埃尔弯腰,平视着比他稍矮一个头的妻子,脸上不复日常的风趣与幽默,而是暗藏汹涌的平和。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这样的理由足够吗?从12年前开始,在圣父的见证下,我们不就一直在……”看出丈夫内心藏着的焦虑与担忧的芭芭拉上前伸出右手抚摸起他的面庞,
而她话音未落,就被曼努埃尔给打断,“你想好了吗,这样会对不起你刚刚故去的长兄也说不定。”即便当年这对兄妹在过去因为芭芭拉的莽撞偶然闹翻过,但10多年过去,作为家人的他们也早已冰释前嫌。
“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令所有人都满意的解决办法。而且一直以来,你决定了的事,又有谁能反对呢?”谈及此,芭芭拉直视着丈夫的褐瞳,而她的墨瞳里唯有毫不动摇的信任与爱。
对此,作为丈夫的他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仿佛是不知道如何回应对妻子的信任般地沉默了起来。
这种沉寂维持几分钟后,被曼努埃尔的开诚布公给亲手打破,“我想进城去。”
“但,”他的凯撒琳皱眉道,“现在大敌当前,要一顶没有宝石镶嵌的皇冠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不是现在,”凯撒摊手,笑对自己的妻子,“为了戴上真正有意义的皇冠,我也得让它重新恢复过往的光彩。
“换句话说,这顶皇冠现在还是让你的一位哥哥来戴好了。”说到这,他发觉妻子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理解,与最后的支持与温柔。这让他尬笑着背过身,迅速补充说明:
“那么芭芭拉,你有什么意见吗?对于你的哥哥,你了解的比我多多了。排除掉季米特里奥斯,你觉得剩下几位兄长中那位对我们和帝国更有利?”很明显,他打算参考自己妻子的意见来选择接下来的干涉方向。
“虽然季米特里哥哥确实是低能中的低能,但你这么果断地把他踢出扶持人选也太直白了吧?”看着恢复往常状态还一本正经的丈夫,芭芭拉不禁扶额吐槽道。
废话,季米特里奥斯·巴列奥略这虫豸可是他上辈子历史上都闻名于东罗马晚期史的存在。作为名副其实的奥斯曼舔狗,跟他一比,精神拉丁人曼努埃尔一世·科穆宁和突厥人的老朋友约翰六世·坎塔库泽努斯都算得上是精忠报国。这辈子跟这位小舅哥无数不多的接触更坚定了曼努埃尔上辈子就对其形成的刻板印象。
当然,现在在他妻子面前肯定不能这么说。再怎么样,季米特里奥斯明面上都是她的兄长与他的内兄。所以考虑半刻,曼努埃尔是这么反问他的妻子的,“难道芭芭拉你更倾向于支持他吗?”
“别,”谈到她的小哥哥,芭芭拉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圣母玛利亚啊,跟路西法的走狗奥斯曼人不清不楚的家伙怎么能登上众城之母的金銮而成为帝国的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