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啊,查士丁尼你这老小子。”
“我也想说这话呢,乔治。”
棕榈主日当天上午,匈牙利王国的布达城内,分别代表博斯普鲁斯的查士丁尼·赛里斯努斯与君士坦丁堡的乔治·斯弗兰奇斯这对故友再次在这里碰面了。在互相打完招呼后,他们便开始交换起各自可容许交换的情报起来。
一番谈话后,他们便默契地知道了友人及其背后的君主本次前来的目的都是一致。鉴于此,他们索性便在会议开始前暗中交换了意见,私底下讨论起接下来他们的君主会如何行事以及在公教国家面前如何表态会赢得他们的支持。
在这二位罗马国家的使者试图私下达成共识的同时,布达王宫内,包括不久前被擢升为特兰西瓦尼亚总督的匈雅提·亚诺什等匈牙利高层及教廷使者们也在会议旁的密室内对如何对待本次参与十字军的正教徒们。尽管双方名义上已经达成了教会合一,但之前积累下的嫌隙并不会随着宗教问题的缓和而消弭。
“总之,对塞尔维亚人、波斯尼亚人和瓦拉几人保持警惕。至于罗马人虽然应该可以信任,但他们要么太弱小,要么太胆小,恐怕这次十字军还是我们公教徒为主力。”被教皇恩仁四世派来在名义上协助十字军的教廷特使红衣主教朱利安·切萨里尼(JulianCesarini),这位留着经典地中海型教士头的老者,在整理完大多数情报后,最终得出了该结论,随后看向年轻的乌拉斯洛一世·雅盖隆,用眼神征询小国王的意见。
对于教廷特使的这番结论,年纪尚轻的乌拉斯洛只是整理了下自己那头王冠下的深棕色卷发,一本正色地思考道,“所以这次这次还是我们公教方面是主力吗?”
“是的,陛下。”在场的众人一同答道。
听了这话,小国王顿时叹了口气,郁闷地摇了摇头。随后,他挺身站起,仿佛决定了什么。
当天正午,布达会议正式召开。此时此刻,所有与奥斯曼毗邻的基督教国家的来使与表态愿意参与本次十字军的其他国家使者齐聚一堂,正式开始探讨他们是否愿意参与本次十字军,以及他们在其间的地位与任务。
“来者不少呢,”环绕会场,跟其他使者们打完招呼后,赛里斯努斯在心里默默念起了这次会议参与方的名单:
“排除掉我代表的博斯普鲁斯专制国与会场主波兰国王兼匈牙利国王与克罗地亚国王乌拉斯洛一世即瓦迪斯瓦夫三世,这次来的还有帝国方面、罗马教廷、条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立陶宛王国、塞尔维亚专制国、瓦拉几亚公国、摩尔达维亚公国、波斯尼亚王国、威尼斯共和国、热那亚共和国、拉古萨共和国还有勃艮第公国。如果再算上名义上服从匈牙利统治的波希米亚领地的话,起码有18个国家啊。
“参与方虽然,但恐怕并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强大。利益的异同,敌我的关系以及各方实际参与的程度,估计不会让这次十字军像想象般顺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场会议上,这些问题不会立即爆发。所以圣三一啊,请继续指引我们罗马人的前方吧。”
而后,果然就像赛里斯努斯所想的那样,在场诸国虽然因为利益的问题而产生了些裂隙,但在恐怖的突厥威胁下,依旧遏制住了在会议上闹事的欲望。
当在场诸国的使者们都在教廷特使切萨里尼的见证下签署了对奥斯曼共同作战备忘录后,乌拉斯洛一世,这位年轻的国王便默默起身,在会议上当场从剑鞘中拔出自己的宝剑,像自己从小就向往的那样,大声地发出自己的宣言,将整片会场带入了这次十字军会议的高潮:
“列位啊,请听我一言。自从主道成肉身第一千三百五十四年,犹如路西法在世的奥斯曼突厥人登录加里波第半岛以来,他们便开始了那恶魔般的征程。自此至今今日,在这八十九多年内,他们蹂躏了我们的同胞兄弟,建立了虚伪的国度,至今都还在向着基督徒之的腹地挺进。
“所以没有时间长篇大论了!还请你们接过象征主的权杖,善意地守护它、尊敬它。我恳求你们,如果你们真心愿意自埃莫斯半岛驱逐突厥,那就恳请你们在此遵循教义,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我将竭尽所能地向上帝祈祷,请求祂能让我们摆脱目前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