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不少老人口中,倒是拼凑出修罗鬼面曾经的模样了。
一剑寒光惊江湖。
芙蓉如面柳如眉。
老人们记得最深的,便是谢长老的惊绝如风剑法,还有那色若春晓的容貌。
“当初老朽远远的看啊,都痴了,这不还编出了不少的桥段用来说书,那真是叫座无虚席。”
“那魔教长老是男生女相,红颜祸水,闹出了不少事情。”还有人这么说的,江城再问,却又语焉不详起来。
倒是也有说将那曾经年轻时的剑圣严修晚和药王谷越筠都迷得七荤八素的,甚至还有人提起了他父亲,越说越离谱,说那魔教之人都是谢长老的入幕之宾的,说那是魔教是个淫窟的。江城也就都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对于那谢长老,他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也不知那面具下的容貌,究竟有没有传闻中的那样美貌。
若是比之那谢西镜……
江城倒是想起温系舟的那个“友人”了,谢西镜,倒也是一副面如芙蓉色若春晓的模样。
……
而此时的谢西镜,又拉着温系舟的手,让他用指腹,细细描摹丈量自己的面容。
温系舟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居然没有拒绝。
他轻轻抚过谢潭细长的眉,略带薄茧的指腹落在他温热的眼眶之上,睫毛,颤动的眼睛,细腻的皮肤,小巧挺拔的鼻子,还有总是用清冷的声音,说着让他羞赧的话语的唇。
柔软,湿润,像是凝露花瓣。
温系舟的鼻尖是谢潭身上的传来的香,浅淡的,又丝丝缕缕的直入他心里。
他就像花。
温系舟如同被蛊惑一般,轻轻摩挲起他的唇瓣来,指尖触及湿润的唇齿,而后又陡然清醒了,红着脸收回手指:“西镜……对不住。”
他实在是太过孟浪了。
屋脊上发出细微的几声响,正欲说话的谢长老神色一凝,眼神也冷淡下去,只语气还是只对温系舟显露的一点柔软:“系舟,我去去就回。”
“好。”温系舟只当他是去小解,点点头。
谢潭出门后便飞身往树林而去,他原以为是魔教的人,然而等在林中的,正是不再掩饰样貌的严修晚。
谢潭手上的孤光剑嗡鸣,面容在冷白的月光下晕出清冷之色:“下蛊虫的,是你和江凌。”
白衣白发的严修晚如同冷霜飞雪,神色漠然冰冷,他看着谢长老,眼中的冰冷却好似融了些许,没入一滴春水:“西镜。”
“江凌,出来。”谢长老又道。
玄衣男子边从一侧的古树下信步出现了,黑色的衣摆流泻出暗泽。
“你就这么信越筠的话?”江凌已经知道他去了药王谷的事,试探着催动蛊虫,见谢潭毫无波澜的模样,便知道那蛊虫暂时被压制了。
“多说无益,杀了你们,蛊虫也能解。”谢潭话音才落,人却已经欺身而至,轻薄的孤光剑反射出一道雪白的剑光,直点咽喉。
“西镜,真是自信。”江凌突然一笑,锋利的剑尖被金丝腕套挡开,于此同时严修晚的剑气袭来,谢潭侧身避开,孤光剑斜挑。
江凌和严修晚近乎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他的剑,变快了。
追风剑法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