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盛徐行端着两碗汤圆回到铜镜前。
他敲了敲铜镜边缘,见江颂宜抬头,将其中一份汤圆递过去:“吃点东西。”
江颂宜接过,瓷碗壁暖洋洋的,熨得她手心发烫。
“谢谢盛公子。”
江颂宜一手拿着汤匙吃汤圆,一手翻着医术,抓紧时间看。
盛徐行觉得她这幅模样莫名眼熟,低头一看,自己一手拿汤匙一手拿手机,手机屏幕上播放着游戏解说短视频。
“……”他默默将手机锁屏。
跟江颂宜比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白活了二十多年。
吃完汤圆,江颂宜继续看医书。
看到一半,她跑出去取水回来磨墨,摊平几张皱巴巴的纸,蘸了墨汁记重点。
盛徐行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打开网购软件,下单了一大箱宣纸,一箱墨汁和一盒数十根狼毫毛笔。
江颂宜的学习直到深夜,期间盛徐行催了她两次早点休息,她都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灯油燃尽,她才意犹未尽地收起书,跟盛徐行道了再见,收起铜镜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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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江颂宜忙碌依旧。
白日经营奶茶摊子,每隔两三日为军营供一次冻疮膏,隔五日去一趟太守府,晚上回到江家关上门看医书。
因为挑灯夜读,她房中的灯油消耗得飞快。
负责为家中采买日常用品的白令容悄悄问过她夜里在干什么,委婉地提醒她灯油要省着点用,不然月底公开账目,担心其他人会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