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如闻言一愣:“何同春不会善罢甘休?他骗了咱们家二十七两银子,我们也息事宁人,不跟他讨要了,他还想怎么样?”
“此人鲜廉寡耻,恶毒下作,如今还记恨上我们,只要让他抓住机会,定会得寸进尺,威胁我们。”
江颂宜将自己捏造了一张不存在的策论诈何同春,他才松口不报官一事详细道来。
“当时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逼着他做决定,他心中有所顾忌才会上当,可这种谎话只要回去问一问做荷包的人就能拆穿。”
江颂宜道,“以何同春的贪婪,他可能会拿此事大做文章,玉窈当着街坊的面打了他一耳光,他若是以受伤为由告到官府,玉窈是要坐牢的。”
江玉窈神色一变,顿时不敢哭了:“那、那怎么办啊?”
她不想坐牢,爹爹一个大男人在监牢里待了个把月,都被折磨成那样。
自己一个女子入狱,只有死路一条。
“颂宜,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江玉窈又慌又怕,拉住江颂宜的胳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冲动不犯蠢了!”
许卿如何江元盛也面露惧色:“颂宜,这可怎么办啊?”
江颂宜看着一家子惶惶不安的神色,深呼吸一口气,道:“何同春要拿此事做文章,无非两个目的,其一是想看咱们家跪地求饶,他好出一口恶气,其二是求财,我要是没猜错,他应该会向我们索要‘封口费’。”
二房面面相觑:“这……我们给吗?”
二房攒的那点银钱被江玉窈偷偷拿走给了何同春,虽然事发后江颂宜做主,公中承担了一半的钱,但如今二房只剩下不到五两银子。
许卿如就算不了解何同春的为人,也知道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封口费”定然不止五两。
“不给。”江颂宜态度坚决,“一文钱都不给!不是给不起,而是不能开这个口子,何同春贪婪无度,让他尝过一次甜头,以后再以此要挟,那将是个无底洞。”
江元盛忧心忡忡道:“可是不给,他将玉窈告到官府该怎么办?”
“别急,我再想想。”江颂宜道,“既然不想给这笔钱,那就得一次除掉这个后患,让他再也无法胁迫我们。”
出了这样的事,江家人也没心思出摊了,一个个愁眉苦脸地聚在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