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醒来时,头晕脑胀。
身上痒意未消,酥酥麻麻,但不似之前一般钻心。
“醒了?”
霍砚深声音忽地出现,惊得她瞬间清醒。
“是。”
明徽这才看清他。
室内只开一盏床头灯,他却正巧坐在橙黄灯光外,目光藏在晦暗之中,身上冷冽阴鸷与黑夜融成一体。
明徽坐起,哑着嗓子,“我怎么了?”
灯光泅浸她脸庞,掩盖她苍白脸色,蒙上一层温和。
“过敏。”霍砚深仰身靠着沙发,嘴角藏着笑意,“海鲜过敏。”
明徽目光一滞,这反应全然落在男人眼中。
“心虚?”
“不是。”
她动动唇,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
男人沉默。
只一双幽暗深邃黑瞳盯着她,要把她身体烫出个洞。
明徽太不自在,这种被审视,被怀疑的感觉让她又回到这两年中被羞辱的每一个时刻。
他越沉默,她越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