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明徽沉默坐在后座。
刚刚是霍宏山来电。
孙相宜回去后便生病高烧,医生说她是惊厥,要养一段时间。但他没说让两人回去做什么,只让快点回。
明徽敛眉,略有怅惘,看来今天这事儿没完了。
算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早告诉霍砚深此事,就算到时候他怪她,她也有理由反驳。
车到半路。
霍砚深接了几个工作电话,他一丝不苟模样,像是没处理完今天公司事务。
既如此,他又为什么这么早回家?
明徽头痛,发觉自己越来越疑神疑鬼。
尤其只要待在他身边,便惊弓之鸟一般,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深究。
明徽也痛苦,这种梦魇一般的思维缠绕她,几乎成了身体反应,整日吃不好也睡不好,着实深刻体会到“君心难测”四个大字。
可惜她做不了和珅一样的人,连程玉的水平都达不到。
越想越烦躁,明徽索性闭目养神,反正一时半会儿天塌不了。
霍砚深正开视频会议,忽觉肩上一重,馥郁清香的茉莉花氤氤氲氲钻入他鼻腔。
他偏头,瞥见明徽精巧小痣落在眼尾,男人抬手,指腹若有若无揉捏一下。
明徽眉头一蹙,呼吸声片刻紊乱,又恢复安稳。
霍砚深耳边响起属下汇报声。
“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