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沉默,纹丝不动,脸上表情更是平静。
一刹那的屈辱过后,她思绪竟清明起来。
霍砚深常常对她进行这种荡妇羞辱,让她陷入自证陷阱。从结婚开始到现在,她无数次经受羞辱,无数次崩溃哭泣,周而复始。
可她又没做过这些,凭什么要遭受这种辱骂。
霍砚深是变态、神经病,就想用这种方式把她变成病友。
去他妈的狗东西。
明徽想骂脏话,动动唇又忍住。
现在不能骂,得等她离开之后。她要做个霍砚深的小人,天天用针扎他,才能对得起这些年受过的罪。
霍砚深见明徽神色游离,脸上覆一层薄怒,气势汹汹掐住她下颌。
“明徽,你听到我问你话了吗?”
明徽轻飘飘瞥他一眼,语气恹恹,“听到了,你问我是后悔,还是想做薛泯的狗。”
霍砚深一噎。
冲天怒火猝不及防地被泼了盆水,心头堵塞闷滞,却又没办法疏通。
“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人。”
明徽索性更加摆烂,将他话搪塞过去,“不过我命运掌握在你手中,你让我做狗我就做狗,你让我做人我就做人。”
霍砚深脸色铁青。
明徽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人措手不及,他闷塞的怒火竟也渐渐熄灭,化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