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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转了半天,半晌也没说话。薛成娇觉得有些不解,就歪了歪头,伸出手来拿指尖戳了戳他胳膊:“表哥?”崔旻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津县的事情,陛下已经下旨彻查了。”薛成娇一愣:“当初不是说不提了吗?”崔旻摇了摇头:“不是不提,是要等一个时机。”他说着,顿了顿,仔细的想了下,才又续道:“其实之前呢王芳已经去过舅舅那里了,他是奉了陛下口谕,去查问舅舅的。”薛成娇秀眉立时紧蹙:“这事儿又同舅舅有什么干系?怎么还要去查问舅舅?”319:偷听崔旻不由的冲她摇了摇头:“是做做样子的。王芳已经被陛下传召入了宫,只怕今日是无法安然出宫来了的。”薛成娇抿唇不语,眉心的川字久久未曾平复下去。崔溥这样害她,对她来说,有怨有憎,巴不得他落个现世报。但是听崔旻真的这样说了,心下又是说不出的滋味。四房老恭人的生辰日仿佛还在眼前,四房曾经也是那样的风光得意过。“表哥,朝堂的事情,我虽然所知甚少,可是近来你总跟我提起,我想——”她咽了口口水,手里的帕子不停地搅弄着,抬眼来略看了崔旻一眼,稍稍拖了音,继而才又开了口,“我想真正的翻盘要开始了,那么我二叔的事,是不是也该有着落了?”崔旻心里咯噔了一声。薛万贺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刘光同也说过,薛万贺在这场戏里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即便是他不贪赃枉法,将来陛下也不过是随便寻个什么错误发落了他,连带着薛家一并一踩到底。如今是他自己把把柄送上门来,外带着当日薛冯氏闹到应天府,出手伤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只不过是给陛下送了降罪的由头罢了。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落定,薛万贺只是暂时卸了一切职务与封赏,当日陛下所说,是要出了年之后,压后再议。可是出了年,又有谈家大婚,又有朝城请立后,陛下哪里还腾地出手来料理一个小小的薛万贺呢?今次薛成娇突然问起来,崔旻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桩事。他认真的想了许久,点了点头:“如果按这么算的话,应该是快了。”薛成娇哦了一声,脸上的情绪是说不出的复杂。她与崔旻面对面的站着,许久都不曾开口,好半天,挪了步子,蹲身礼了礼,似乎是要走。崔旻脚步微动,而后又收住:“成娇。”薛成娇咦了一声,停下脚步,回身看他:“表哥还有事吗?”崔旻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犹豫了许久,但见薛成娇始终仰面带着疑惑的望向他,终究定了定心神:“刘公说,陛下想给明乐郡主赐婚。”听到这样一句话,薛成娇心下一沉。赐婚?给燕褚?她下意识的蹙了眉:“上次我听璋表哥说,燕侯一直很中意表哥你,燕七她……”
r>“不是我。”崔旻唇角勾动,隐有笑意,只是见她看过来,很快就敛了起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谢鹿鸣看上了崔瑛这件事吗?彼时你不是也觉得,这也许是崔瑛最好的归宿吗?”薛成娇一时之间并没有将燕褚与谢鹿鸣联想到一起去。所以崔旻突然又提起这个,她只是疑惑的歪了头:“是,我还记得。”崔旻一个劲儿的摇头,开口时语气也满是无奈:“崔瑛的这个归宿,怕落不着了。”薛成娇轻轻地啊了一声。这一声不是吃惊,更多的仍旧是不解。她看着崔旻,打量了半天。可是崔旻没开口,端的万分平静的与她对视。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薛成娇就开了窍。燕褚和谢鹿鸣吗?她左手微抬,捂住了嘴,似乎是不敢置信的:“陛下要把燕七说给谢鹿鸣?”崔旻抿唇,冲她颔首。薛成娇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一时无话,是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等到她理清了思绪时,想要开口,一道阴沉的声音,却已经先她一步传到了二人耳边来。“我本来还以为,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却不料你已经知道了。”崔旻在听见声音的时候,立时就扭头看了过去。燕翕黑着脸,负手站在不远处。薛成娇的目光绕过崔旻的肩头,这才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燕翕。那处距他二人所站的地方不过一箭之外,她和崔旻的对话,燕翕应该听了个一清二楚吧?她轻咬了下唇,不敢再随口乱说。崔旻脸色也黑了黑:“你偷听?”燕翕撇了撇嘴:“我是来找你的,崔昱引我入了府,我跟他说不着,也懒得让他陪着,就自己一个人逛过来了。”薛成娇听着,心说这位世子怎地如此孟浪。这里好歹是她的县主府,他就一个人随便乱逛吗?燕翕自个儿倒是不以为意的,往日去谈家也好,高府也罢,他也这样自在惯了,这会儿丝毫不觉得这县主府有什么不同之处。崔旻冷哼了一声:“你这是顾左右而言他,说到底,还是偷听了。”燕翕回了一声冷笑:“你们青天白日的站在这里说这个,还怕我听见了?”“那你想怎么样?”崔旻毫不客气的噎回去,倒果真把燕翕给噎住了。他想怎么样?他其实真不想怎么样。这件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的。那天父亲被传召进宫,回到家中大发雷霆,任凭谁劝都没用。后来才知道,陛下叫他进宫,说的就是给燕褚赐婚的事。君命难违,父亲无从推拒,只能领了命,讪讪的出宫来。母亲知道之后,立时递了牌子去见太后,可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那个结局。太后在明元殿中,亲口告诉母\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