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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燕褚的身上,还有皇家的血,她也该为这个皇室,为你弟弟的江山,做点什么。燕翕是愤怒的。只是他的愤怒,无从发泄。他的父亲一连三日不曾上朝,母亲也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进宫请安了,就连燕褚,这些天母亲都不肯叫她进宫去。在燕翕看来,父亲不是没有雄才伟略的。年少得志时,谁不是满怀经世谋略的才俊?不然先帝也不会把膝下的大公主婚配于父亲。到如今,父亲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安安分分做他的闲散侯爷。可即便是如此,他们一家人,还是要被陛下掌控在手心里。燕褚的婚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赐婚谢鹿鸣,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深意,他了然于胸。原本是郁结于心不得纾解,想来找崔旻聊聊天喝杯酒的,可是没想到,偏偏又听到了这样一番话。胸中的那团火蹭的就燃了起来,这才惊动了还在交谈中的二人。320:散心还是消遣燕翕挪了步子,负手近前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崔旻乜了他一眼:“刚知道。”燕翕偏了偏头,拧眉深思了会儿,才咂舌问道:“又是刘光同告诉你的?”崔旻微的挑眉,不置可否。薛成娇觉得他二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可这位世子,又实在不像是生气要算账的。她心内惶惶不安,小手攀上崔旻的衣角,扯了扯。崔旻感觉到衣角处的动作,稍稍回头,看了她一眼。“表哥和世子既然有话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崔旻才刚要点头,燕翕却已然开了口:“县主对这件事,没什么别的看法吗?”薛成娇下意识的拧眉。矛头对上她了?崔旻也是愣了愣,白了燕翕一眼:“你想做什么?”燕翕觉得有些好笑,环了环手臂:“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确实生气的很,到现在,也很气。燕褚是我捧在手心里照顾大的,是我嫡亲的meimei,陛下拿她做筹码,拉谢家入朝,我不服。本来是想找你喝酒散心的,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陪我说说话,有问题吗?”薛成娇不由的多看了燕翕两眼。她和这位世子接触的次数不算多。第一次是在高府外初见,觉得他惊为天人。后来虽见过几次,可是话却没有多说过一句。一直到了谈贵妃要她带宫花给谈绩,在谈家大门口遇上燕翕,他好心出言提醒,其实是在教她道理,还为了这个事儿跑了一趟高家,特意来告诉表哥知道。她看人不如崔旻那样,就更不比刘光同了。她眼里看不到那么多复杂的利益和矛盾,人分好与坏,其实就是一个很直接的区分。所以燕翕在她看来,其实是个好人。如此想来,她便有心想要开解。燕翕如今对陛下有些不服气,这样的情绪实则是要不得的。<', '')('分卷阅读333 (第2/2页)
/br>他是臣下,如何能对君上不服?时日久了,只怕要积累成恨。“我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历来也不是由得我们自己做主的。”薛成娇抿了抿唇,平视着燕翕,“其实就算不是谢鹿鸣,将来也会是别人,世子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况且谢家、谢鹿鸣,也并不算委屈了燕七。”燕翕哦了一声:“原来县主是这样想的。”他低声叹了一句,才又道:“谢鹿鸣有了心上人,一道圣旨,压着他去拜堂成亲。县主觉得,燕褚以后的日子,很好过?”薛成娇的口中丢出了一个这字,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如果没有听到她跟崔旻的对话,这样的话,也许还能安慰安慰燕翕。拿谢鹿鸣去配公主,都是绰绰有余的,更不要说是一个燕褚了。可问题就在于,他有了喜欢的姑娘,有了想长相厮守共白头的那个人。这就大不相同了。他不愿意娶燕褚,可是却不得不娶。人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燕翕怕的,应该是谢鹿鸣和燕褚,早晚会变成怨偶。她有些无措,抬眼看了看崔旻。崔旻朝她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薛成娇想了想,蹲了礼,便转身告辞而去。待她走后,崔旻才长出了一口气:“你有能力改变这个事实吗?如果你有,何必郁郁寡欢?如果你没有,又何必怨天尤人?”燕翕呵了一声:“你也有亲姊妹,你的亲jiejie,已经做了谈家的宗妇。崔旻,我是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头,可我想来,这桩婚事,也不是那样光明磊落的吧?你心里就一点也不憋屈?”他说着,稍顿了顿,自顾自的摇头:“我看未必吧。谈大大婚那天,每个人都在笑,你也在笑,只是笑不达眼底,进了肚子的,全是一杯杯涩酒。”崔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微合双眼,闭目沉思,良久之后才复睁开眼来看燕翕:“可我知道事已至此,我无回天之力。你也是聪明人,应该听得出来,成娇是有心开解你。她还小,心思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深,她想劝你是她的一番好意,你也用不着拿话把她噎回去。”燕翕啧了一声:“你还真是护短护的厉害,不过——”他拖了拖音,“你的这个表妹,也是个有趣的人。”崔旻下意识的就蹙了眉。他不喜欢听人对薛成娇品头论足,甚至会有些厌恶感。一抬眼扫过去,嘴唇动了动。燕翕看他神色,就先摆了手:“我呢,从上次太白楼小聚之后,打听了一件事,觉得你们崔家人,都很有趣。”崔旻眸色暗了暗,等着他的后话不开口。燕翕又近前了几步:“听说你弟弟,也喜欢她啊?”听说?崔旻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就握成了拳。燕翕是从哪里听说的呢?思绪飞快的转动,灵光闪现的当口,他想起了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