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沾着,和男子脸上不曾卸去的油彩痕迹,一身戏服也凌乱地团在角落,里衣更是松散地披挂着,将白皙精瘦的胸膛裸露在外,看上去就极其暧昧,让人遐想无限。
可不就是今儿台上的那个武小生么,再想起跪在外头的玉屏,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舒兰瞧着,心道这身材放在以后的现代,只怕不知迷晕了多少姑娘罢?
四爷站在屋子里,看着只觉得心里头恶心。冷冷地扫视着周遭的人和屋子里的一切。正好看见自家福晋正盯着床上那个垃圾,双眼阴沉得愈发明显,冷声道,“福晋!”
舒兰一愣回神,暗道不妙,也知道这么不好看,忙抬手招呼,“啊!对对对,快把人给弄起来,像什么样子?!”
周遭凝滞的空气也随着这句话流动起来,屋子里头的人也动了起来。该收拾的收拾、该拿人的拿人。
苏培盛也悄声儿吩咐,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死死将院子围了起来。
这时,更耿氏却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道,“请主子爷、主子福晋恕罪,是奴才宴上喝了些酒有些不适。担心扫了大家的性,便先回去了。只是身边的人担心,奴才也属实难忍,这才悄悄儿让和福晋身边的玉钏姑娘,想求着找来府医瞧瞧。”
众人本就都绷着呢,耿格格这一说话,顿时将目光吸引过去。
耿氏受着众人目光也不抬眼,只跪在地上低着头道,“虽说福晋仁慈,将这事儿担下。可事到如今,奴才也不得不实话实说。”
众人闻言也不敢多说,四爷心里听着也愈发知道今日必然有人作祟,不由烦闷。可事已至此,四爷只能忍下心中不快,冷冷道,“说。”
耿氏也感受到了四爷身上的冷肃,心里头也愈发的慌乱,愈发将头低下,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继续说道,“谁知,谁知路上路过倚秋阁时,只以为那武生喝了酒,狂悖了些,竟闯进府中居所。可今儿又是李福晋的生儿,奴才也不敢声张,这才让人悄声儿锁了。谁想一个不察,竟酿成了今日之祸,坏了李福晋的好日子,还请主子爷和福晋、侧福晋责罚。”
说着,连忙叩首在地上,不敢再说下去,生怕众人察觉了不对。
李氏此时抓着李嬷嬷,也渐渐神情镇定下来,闻言开口道,“这一会儿福晋说的,一会儿又是耿格格说的,妾愚钝,实在不知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这时候儿,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众人又纷纷转头看去。
玉钏低头垂眸走了进来,跪在舒兰身前,叩首说道,“主子爷、主子福晋恕罪,奴才来迟了。”
舒兰见她确实好好儿的,不由舒了口气。四爷也是淡淡瞧了眼,不说话。钟嬷嬷见状,立刻上前道,“正好,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正找你呢,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今儿有人来找,说是耿格格喝了些酒头疼。因是李福晋的好日子,不敢贸然冲撞。这才让人找到奴才,又求了福晋。福晋仁慈,便让奴才悄悄儿去请了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