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四爷赶着刚用完膳便来了。
虽说不曾通报,反正舒兰都习惯了,也没什么。
因此纵然是在看书,也不似曾经一般惊讶,只是平静的起身,笑着相迎,“爷来了。”
扶着舒兰坐下,四爷问道,“福晋这几日可还好?近日事忙,如今得了空,便来瞧瞧。”
舒兰笑了笑,心说怕是憋着气儿一连好几日,如今可算散了,才到后头来吧?可饶是如此,毕竟第一个来的便是自己这儿,这在清朝也算给自己面子了,故而并没说什么。
“都好,劳爷挂心了。”舒兰笑了笑。
四爷坐着,看着自家福晋倒是缓过神来,心说本还想安慰安慰来着。便不曾说出口,想了想最近的事儿,只到,“我听说,你给东路院的孩子送了些东西,做得很好。”
舒兰听了能说什么?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稚子何孤?好歹也要叫我声额娘,都是爷的孩子。”
“福晋倒是大度贤惠。”四爷点了点头,愈发满意地道。
舒兰也笑着回道,“瞧爷这话说得,我何时不是呢?”
四爷听了有些好笑,他这个妻子,如今是愈发的直爽了,不由点了点舒兰的额头道,“促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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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嬷嬷自李氏生辰之后,和玉钏将院子里头挨个儿敲打一番,一时间倒是固若金汤、各司其职,规矩愈发好了不少。
舒兰一时间,舒服得简直不得了。
可她却忘了,生活从来都是平淡的,舒兰却知道,生活同时也是未知的。
一日,江福海忽然来找,“主子,奴才有事禀报,还请您的示下。”
舒兰见他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坐在宝座上,笑着道,“这样认真肃穆的,倒让我不习惯了,说罢。”
这一笑,气氛倒是活络不少,只江福海还有一件忧心忡忡的样子,低着头想了半晌道,“奴才瞧着,钟嬷嬷有些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