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进来扫视一圈儿,阴沉着脸张口问道,“嬷嬷,怎么回事儿?”说着,目光已经看向了尚在昏迷的钟嬷嬷身上。
乌嬷嬷见四爷来了,当即跪下道,“主子爷恕罪,钟嬷嬷....是中了毒。”
四爷只是沉着脸,也不曾说什么,只是淡淡看了眼脸色有些发青的乌嬷嬷。到底是奴才,四爷当然先问要紧的,“福晋呢?”
“主子福晋受了惊吓,正在里头由郎中诊治,想来应是不会有事。”这下儿乌嬷嬷更是不敢起来了,只跪在地上道。
丹凤眼中的眸光冰冷得吓人,听着乌嬷嬷的话更是阴森森的吓人,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冷意,“知道了。”
乌嬷嬷跪在地上也愁,这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幸亏福晋没事儿,这要是有事儿,谁能得好儿?
四爷也不说话;也不叫起,面无表情的走进内室,便见舒兰正倚在千功拔步床上,手里头还捧着支胭脂红珐琅彩开光折纸牡丹纹碗,一口一口的喝着里面的燕窝。
此时已经散了发,倒是一脸的沉静,面色红润的根本不像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似的。
见四爷进来,众人纷纷行礼,郎中见了连忙跪地叩首,“草民叩见四贝勒。”
四爷瞧了瞧,冷着脸,淡声问道,“福晋怎么样?”
郎中不敢多话,只能思忖一番战战兢兢的回答,“福晋此番只是受惊所致,只需食补就是,不必用药。”
毕竟这位四爷在同仁堂可谓大名鼎鼎,当初弘晖阿哥时候儿,捧着几本医书几乎将坐馆的几个弄得一脑儿汗。
四爷点点头道,“同仁堂的坐馆,倒是信得过。”
默不作声的舒兰此时也放下汤碗,出声道,“是药三分毒,如此也好。”
心里头乱,舒兰此时也不知如何面对四爷。
四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挥手让众人都出去,四爷也做到了床边,转头看向舒兰道,“觉得可还好?”
舒兰看了看四爷那张清俊冷淡的脸,此时却再没有欣赏的心思。四爷也没计较,其实他心里头是有愧的。
这时候,只见舒兰将手中的碗放在锦被盖着的腿上,转头笑了笑,“我倒是还好,就是钟嬷嬷年纪大了,此番竟还遭了这般磨难,实在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