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在屋子里,卧在床上反复回想今日的事儿,直到江福海进来行礼“请主子福晋安。”
“今儿个,原本是要你去请乌嬷嬷的。”舒兰这才开口,一双美目冷冰冰的看着他,自然也没叫起来。
江福海一听,也知道主子为何如此问,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利,忙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后悔不已,“主子福晋恕罪,今儿玉葫姐姐来,说钟嬷嬷病了,玉钏姐姐又出去办差,您这儿不能没人伺候。奴才这才.....”
“所以,你就让玉葫去了?”乌嬷嬷闻言,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福海,冷哼一声道。
江福海不敢动弹,心里头隐约觉着有些不对劲儿,颤颤巍巍的道,“是....”
舒兰闭了闭眼,心说一定要冷静,生气这事儿实在太不养生了。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问道,“可眼下,乌嬷嬷都来了多久了,玉葫竟还不曾来,你就没觉着不对?”
江福海这回是彻底明白了,无力地趴在地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颤抖着身子道,“也来报了的,说是去时太急,路上.....路上脚扭了。后来钟嬷嬷便出了事儿,因而才让花铃去请....”
心里头更是暗自惊恐,幸亏....幸亏没事儿。
“乌嬷嬷虽住在前头,可便是我走过去,只怕那时候儿也该回来了。”舒兰细细说着,轻声细语的却让人觉着胆寒,“是啊,她是回来了,确说乌嬷嬷不在,遣了一屋子的人满府去找。反倒是你,去了没多久,就给请回来了。”
“糊涂!”乌嬷嬷闻言顿时大怒。
此时她都不知该怎么说了,这到底是一院子奴才都是糊涂蛋不成?深吸了口气,看着舒兰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她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只怕没法儿和四爷交代了。
她到底,还是主子爷的人。
舒兰看着乌嬷嬷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嬷嬷,我知你的难处。想必皇额娘,也是不想你为难的。”
乌嬷嬷听完只觉得心酸,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说了这府里头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舒兰说完,蓦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江福海道,“江福海,去将玉葫单独锁起来。”
江福海哪里还敢怠慢,也知这玉葫怕是不对劲儿,立刻应声,连滚带爬地就出去了。尽管他仍不敢相信,可却不敢不照着舒兰的话去做。
没见乌嬷嬷都默许不说话了么,可见这个平日活泼的玉葫果然有问题!
只是江福海这回学了个乖,并不直接将事儿吩咐下去,而是去前院儿求了李德全,说花铃一时忙乱,竟不知去哪儿了,让帮着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