氯川看着刚才他消失之处,扬起了眉。他倒是想让自己这个先辈来帮他,可他的那个配偶显然不允许。说实话,他还真想多和雪村交流几句呢,他恐怕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毕竟,家族里那些将他这个私生子视为碍眼垃圾的长辈们与同辈们,都在他爬到病叶家族的家主之位前,一个一个的除掉了。
“哈——”
被击中背部的人鱼一脸愤怒与不甘地仰起头,看向了艇上的一处,发出了一阵发动攻击的鸣叫。
氯川吹了声口哨:“我的秘密武器们,该动手了!”
“砰砰砰!”一瞬间,枪声四起。
……
与冰川外围的人鱼和人类一样,冰川内部某处的“交战”也同样激烈——更准确的说,是人鱼对人类绝对碾压性的征伐。
“哈……”从新一轮的征伐下幸存下来的战俘不住喘息着,银色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修长的脖子上。他瘫软地伏在人鱼身下,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柔软的腰身被蹼爪捞起来,翻抱过去,人鱼吻下来,用嘴喂进了一些淡水。冰凉甘甜的冰川水淌入喉头,令他因为持续不断的剧烈运动而灼烧的体温降了下来。
梅杜沙本能地吞咽着,与口中的唇舌纠缠,感受到对方某处又膨胀起来,他打了个激灵,涣散的瞳孔才聚焦起来,发出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别再……”
他真的已经承受不了了。这条疯兽的欲望像是无休无止,一天可以持续二十个小时以上,就仿佛是匹执着的种马,要让他像雌性一样受孕才肯罢休。
“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他已经连羞耻都顾不上了,只是迫切的想要转移塞琉古斯的注意力,胡言乱语着,“人类恋爱,不会成天像这样。”
“恋爱?”塞琉古斯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字眼,本来很大的瞳孔又扩了一点,“恋爱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是被塞琉古斯逼疯了,才会主动提出这个词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梅杜沙咬了咬牙,颤声道:“就是……求爱与接受求爱,我们有一个过程,不是直接……”
塞琉古斯立刻明白过来。他是指类似人鱼交尾之前互相围绕着起舞的过程,那的确是他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对刻托,以及对现在的他做的事情。
———他竟然主动向他提了出来。他恋恋不舍地退出来,绿眸浮起不可置信的喜悦:“你想,和我恋爱?”
天呐……他竟然在和这条疯兽在探讨关于恋爱这个词。这太他妈诡异和荒唐了。
梅杜沙头疼得要命,无力纠结他是否是替身的问题,只要他愿意放过他片刻。他闭上眼点了点头。
“嗯。”
塞琉古斯搂着他的胳膊一紧,呼吸重了。他忍耐着把对方逼出更多动人的声音来回应他的冲动,在脑海里搜寻着所有通过冥河水母在他记忆里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