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的眼中急剧变换着神采,半晌喘着粗气笑了两声道:
“你这小女娘倒是有意思得很,心思阴狠,睚眦必报,还真是摆在明面上的恶毒。”
一听这话,凌不疑脸色不虞地挡在南枝面前,冷冷地说道:“问你话,你就回答。再说那些污言秽语,你这张嘴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身侧的楼犇见凌不疑如此护妻,眨了眨眼睛,明智地后退两步假装自己不存在。
彭坤似乎在凌不疑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八卦了。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神变得悠远起来,语气沉沉地说道:
“十五年前,孤城被蛮兵所困,霍翀派兵来求援,我和老乾安王随后赶到。可小越侯的驻地更近些,比我们更早到达孤城,他派人给我们传来了消息,说是笼罩孤城的那片迷障有异,他派进去的人全都死在了迷障里,让我们暂缓救援。”
“可是小越侯本就和老乾安王的关系不好,更是恨老乾安王早先不肯多出力,害死了他们景阩的几个结义兄弟。所以小越侯即便知道事情不对,却不肯如实告诉老乾安王。他早料到老乾安王性子急,定是会自己去一探究竟的,没想到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凌不疑听闻老乾安王和小越侯的恩怨,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疑虑,由是追问道:
“那你呢?你既然从迷障中背出了老乾安王出来,听闻在迷障内也中了毒,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彭坤眼角露出一抹恨意,厉声道:
“那不过是简单的迷障,并不是什么毒瘴,进去的人全都是被隐藏在迷雾中的人用刀剑所杀!孤城其中定是出了什么奸细!我为了活命,只能自毁身体,坐实了毒瘴一事。可我虽然苟延残喘了下来,但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能以此要挟小越侯,担任了寿春守将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