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主看尹嵩木楞愣地站着,再没了辩驳之言,便知道此事定然是与尹嵩和老四脱不了干系了,他大概也能想到前因后果,这老二和老四想要借由老六私开路禁一事拉人下马,结果却被人给狠狠算计了一通。
可事已至此,不论其中曲折,只看明面上,老二和老四已经输了,还输得很难看,顺带拉下了朝中半数的官员,都摊上了诬告少主的罪名。
既毒,且蠢。
新川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会教育孩子,他在尹嵩的身上耗费了二十几年的心血,珍重尹嵩远胜过其他儿子,却到头来远远不如一个从不起眼的尹峥,让他有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半晌,新川主摆了摆手,疲惫地说道:
“来人,把二少主和四少主拖下去,杖二十!然后送出宫去,勒令毕府,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行论处!”
“父亲,父亲,儿臣是被陷害的啊,父亲——”
屋外很快进来了几名侍卫,将还想喊冤的尹嵩和四少主一同拖了出去,尹嵩犹不死心地喊着,却很快湮灭在屋外传来的杖刑声音中。
新川主听着这声音更觉得头疼欲裂,捂着额头,不想再继续说话:
“行了,若无事,你们就先下去吧!”
身旁的大太监也跟着搀扶着新川主,连忙安排人去找徐太医:
“几位少主,主上这怕是受了刺激,头风又犯了。你们先回去,今日之事,主上自有定夺。”
尹峥见新川主不舒服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他悄然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膝盖,想到新川主是被二哥给气到头风发作,不知怎么,心中的关切又冷然间消退了一些。
这样的父子情深,他这辈子怕是体会不到喽。
尹峥心下苦中作乐,面上却和三哥、五哥一起端正地行礼告退了。
他没想到刚从殿中退出,就看到了在殿上时一直思念的人,那人披着一袭单薄的披风,正好整以暇地站在行刑之人的不远处,口中念念有词地帮着数数:
“七,八……诶,这下打偏了不能算啊!”
尹峥闻言,有些无奈地迎上前去打断了南枝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