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取消了继续发往江西的赈灾物资,改为以工代赈,由户部尽快拟出个详细章程之后再做打算。
再则,继设置了武学和武举的殿试之后,官家竟然再度对武举开设恩典,将武举的头名改成了武状元,还说要在武举中选拔出有朝一日能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将才。
看着台上无比笃定,无需他们妄加赘言的官家,众位朝臣都愣住了,直到官家又格外利索地退朝消失在大庆殿之后,他们才恍然发现,还有事务忘了上奏。
朝臣们三三两两地走出了大庆殿,对方才官家的命令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新晋的谏臣满脸疑惑道:
“莫不是出去一趟,竟得了癔症?”
盛纮正好走在这谏臣的不远处,听到这话之后脸色一变,忙不迭地捂着耳朵,像是身后有疯狗追着一样跑得飞快。
天爷啊,听见这话可真是造孽啊!他可还没活够呢,他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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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中受到了惊吓,回来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的盛纮,终于迎来了让他情绪再度暴躁无比的三儿子。
他早先便收到了白鹿洞书院袁望山长寄回来的信,现在看到这小子在外拖延了这么久才还家,这段时间还不知道往哪里去逍遥自在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甫一见面就忍不住怒吼道:
“你这个逆子,竟然还知道回来?还不给我跪下!”
南枝毫不在意地一撩袍子跪下,身板还挺得笔直,显得格外光明伟正,毫无愧疚之意。她瞧着暴跳如雷的盛纮,满脸无辜道:
“这里是孩儿的家,孩儿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盛纮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要不是头发还被发冠竖着,都得一起炸起来:
“你这个——”
“娘的心肝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