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狠狠地叹了口气,又拾起方才话茬来接着训道:
“别以为你小娘来了,你就得救了!你这个——”
“三哥哥诶——”
盛纮的狠话又没能说完,正堂外一道清甜婉转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一抹粉紫色的云就飘了进来,身侧还跟着步履匆忙的盛老太太。
墨兰听说三哥哥回来之后,怕盛纮怒极上头责罚南枝,于是和林噙霜兵分两路,林噙霜去正堂拖延时间,墨兰去寿安堂搬救兵,正好两伙人前后脚赶到。
盛老太太看着南枝好端端地跪在正堂,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的心神才终于放了下来,这孩子也是太有主意了些,这决定说做就做,还倔强到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在外面游荡了这么久才回来。
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盛老太太也只说出了一句:
“唉,平安回来就好。”
盛纮眼见着护佑南枝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来,心中更是郁闷,那句叱骂到现在都没能说出口,可是他心中不甘,仍是想要出出气:
“你这——”
“诶呦主君,我听说,三哥儿回来了?”
盛纮的话依然没能说完,王若弗左手拉着盛长柏,右手牵着盛如兰,优哉游哉地走近了正堂,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简直连表面上的遮掩都懒得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一连三次被打断的话,盛纮是再也没有了心力计较了,他懒得计较王若弗来看热闹的真实目的,捂着抽疼的额头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这么些日子不回家,都去做什么了?”
南枝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心虚的视线扫过身侧的林噙霜,又看了看上首坐着的盛老太太,最后落在了盛纮的身上:
“其实,孩儿这些日子也找到了另外一条门路……孩儿已经以头名的成绩通过了武举的解试,等再过两个月就能参加省试了。”
场中的气氛霎时间有些凝滞,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同样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