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看着突然义愤填膺起来的齐衡,就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她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还真是少年意气,也只有这般的年纪可以因为一时的意气上头,恨铁不成钢地劝说她这个才初见的朋友。
“可是,我就是喜欢啊!”
南枝浅笑嫣然,看着齐衡因为怔愣而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顿时又明白了什么。
齐衡是齐国公家的嫡子,齐国公虽有国公之名,手中却没有什么实权,免不了被朝政给边缘化。齐国公夫人平宁郡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因着是由之前的大娘娘抚养在膝下的,与官家在早年间的两派争斗时就有了龃龉。
为了不让齐国公府继续没落下去,齐衡这根独苗苗就成了齐国公府的唯一希望,从小就被看管得极严,再加上如今孝义大过天的信条,他怕是更加没了什么自由,从不敢做出什么忤逆父母长辈的事情,每日只有盛家学堂和齐国公府两点一线的生活,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孩子。
所以,才会对她这堪称是肆意妄为的做法,难以理解。
南枝忽然觉得,被礼教束缚的齐衡和肆意妄为的顾廷烨倒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一个自幼被严厉教导,一个从小就放任自流,若是能中和一下便再好不过。
这般想着,南枝不免对齐衡这个小可怜更心软了些,她突然抬手拉着人的胳膊,一起来到了厢房的窗旁,带着他一起看向窗外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热闹盛景,又抬头看向广袤无垠的夜空:
“你说的那些固然是我老师和父亲的愿望,可是却不是我想要的。既然不是我想要的,那就没有人能强加在我的身上。”
齐衡的目光从窗外移到南枝的脸上,瞧着那被灯光照亮的清逸脸庞,见南枝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异样。他张了张嘴,不禁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