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对这盛家三弟弟如此欢喜,只能把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归结为对乖巧弟弟的喜欢。
毕竟他家只他一个独生子,难得有这么一个合眼缘的弟弟,他自然想要多亲近一些。
南枝看了看给她积极让座的齐衡,这少年穿着一身银色的束袖锦服,眉目俊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极为勾人,尤其是如今亮闪闪地看着她时,很有种让人心软的感染力。
只是——
这咧着一口小白牙还笑得无比灿烂的样子,也太像只傻乎乎的小白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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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因着是南枝第一次上学堂,盛长柏想着这几年兄弟两人也没有好好聚聚,又思及南枝想要去考武举的难言之隐,竟然破天荒地邀请了齐衡与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往樊楼去吃酒,顺带试试他们时兴的做菜法子——炒菜。
樊楼是汴京城中最大的酒楼食肆,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光顾,因着其中菜价酒价昂贵,所以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盛长柏似乎因为南枝选择去考武举一事颇有心结,菜上来还没吃几口就已经醉了过去,他神志不清地趴在桌子上,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南枝啊,为兄不用你让我,你别逼着……逼着自己放弃文举,去考武举啊,为兄心痛,心痛啊——”
南枝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只能小声附和道:
“好,二哥哥我知道,我没有逼自己,我是真的想要去考武举的。”
齐衡早就听闻了南枝去考了武举的事情,眼下见状,顾不得上头的微醺醉意,有些感慨地劝道:
“南枝,你有如此才学,为什么要放弃科举,转头去考武举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后院中的嫡庶之争,所以南枝必须要给长柏兄让路吗?
这么想着,齐衡心中忽而有些闷疼,向来坦荡又光风霁月的小公爷,头一次明白了后宅里的龃龉和不堪。
南枝只觉得齐衡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似十分的悲悯和同仇敌忾,她愣了愣,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