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朝中对于南枝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但是那些朝臣对于南枝的刁难,却被传将了出来。
坊间百姓议论纷纷,说这明昭侯虽然是女子,却是个顶天立地的巾帼英雄,是老天赐给他们大宋的战神福星。他们还自发组织起来,偷偷往那些弹劾明昭侯的官员府邸上丢了臭鸡蛋和烂菜叶,每日弄得臭气熏天,府上的女眷都不敢出门了。
由此,明昭侯盛南枝的名声达到了一个顶峰,简直成了有才有德,却被无能之人妒忌的代表人物,整个人都圣光普照了起来,宅子里的仆人出去买菜都没人肯收钱不说,还要被送上一大箩筐。
而府中,得了消息的盛纮,舔着脸上了新盛宅的门。
盛纮瞧着南枝这座明昭侯府,比他的盛宅还要宽敞大气不少,心中有些唏嘘。
一夜之间就能找到如此好的住处,想来也知道这孩子是早有准备,换言之,就是早看透了他,明白盛家护不住她。
盛纮一时间更是难受,看了看恢复女装的南枝,又瞧了瞧身侧对他爱答不理的林噙霜,这才发现自己不仅被女儿鄙视了,还被多年的枕边人给嫌弃了。
他的脊背顿时更佝偻了,见对面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的意思,也只能自己打破了眼下的尴尬:
“坊间的那些消息你可听说了?朝堂上的争论,怎么会在市井百姓中传开呢?”
盛纮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南枝的脸色,想要看出其中的可疑之处。
南枝好整以暇地端着一杯热茶,略略抿了一口道:
“父亲既然找上门来问我,自然是在怀疑这事是我做的了?也是,毕竟我在这其中获利最大……”
盛纮被如此直白地挑明了心中的怀疑,很是有些尴尬。他嘿嘿一笑,又瞧着南枝满脸正直不阿的模样,丝毫不见心虚,顿时觉得自己是想错了。
他满心愧疚,刚准备开口道歉,就听到这满脸正经的女儿突然说道:
“没错,就是我干的!”
声音之响亮,语气之义正严词,仿佛承认的是什么好人好事一般。
盛纮双目圆睁,险些被自家女儿的厚颜无耻给噎过去,他手指哆嗦地指着南枝道: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就为了出一口气?”